賣了一次還不算,還要再賣第二次。
想到自己被老太監(jiān)折磨的日子,齊蓁臉色難看的很,連帶著也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看著廉肅道:
“我現(xiàn)在照顧你,是免得讓你死了,這一大家子沒人養(yǎng)活,等你身體好了,就快點去找個活計,省的在家里混吃等死!”
明明齊蓁心里頭對廉肅的死十分愧疚,但她本來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嘴上刁鉆的很,這話一說,廉肅那邊就冷笑開了,好像早就看出了齊蓁的打算一般。
“你放心,只要你不再把錢拿去貼補娘家,我廉肅還不至于連個女人都養(yǎng)不起!咳咳!”
一邊說著,廉肅顯然因為動了火氣,又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齊蓁也沒去管他,冷哼一聲,直接端著碗離開了房間。
八月的天熱得很,今個兒留下的碗筷一定得刷干凈,否則明日指不定上面圍了一堆蒼鷹,那模樣齊蓁曾見過一次,惡心的讓她想吐。
借著月色,她把木桶放在井里頭,用手搖著麻繩,提上來半桶井水,把這些碗筷都給清洗干凈了。
出了一身汗,齊蓁只覺得渾身粘膩的很,都透出一股酸臭味兒了,她原本并非愛潔之人,但因為那老太監(jiān)折磨人的手段著實污穢的很,每每經(jīng)過一次之后,齊蓁都得把渾身仔仔細細地給洗上一遍,久而久之,她也養(yǎng)成了夜夜沐浴的習(xí)慣。
月光灑在地上,好像一層白沙似的。
齊蓁又提了幾桶井水,先是提回房中一些,灌到了木桶里,之后又用鐵鍋燒了一鍋開水,端著盆子到了房中,仔細地關(guān)好門窗后,這才把盆中的熱水倒入木桶中。
頓時水汽蒸騰,白煙裊裊。
齊蓁沒有直接泡澡,她先打了水將身上的泥土洗干凈,看著身上細白的皮膚,又摸了摸粗糙的臉頰,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底子的確是細皮嫩肉的,但日日在村里頭風(fēng)吹日曬的,又不像京城里頭那些大家小姐那么保養(yǎng),再好的皮膚也受不住,看著自己滿是繭子的手,齊蓁心疼的很。
腦海中那段不堪的回憶是齊蓁不愿想起的,但她卻不得不承認(rèn),老太監(jiān)的確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則也不能伺候在貴妃娘娘身邊,讓貴妃娘娘椒房獨寵。
那老太監(jiān)生了一雙巧手,最會做女人使用的香膏香油之物,世上沒有哪個女子不愛美,那些香膏涂在身上,不止可以讓粗糙的皮膚重新變得細膩如凝脂,還可以起到美白之效,在配上那些幽幽的花香,讓人鼻子里一聞,整個人都要醉了。
前世里齊蓁跟在老太監(jiān)身邊,曾跟他一起做過香膏,老太監(jiān)做好的香膏賣剩下了就給齊蓁涂上,當(dāng)時那一身皮肉養(yǎng)的,說是吹彈可破也不為過。
但老太監(jiān)就是個變態(tài),明明沒了根兒,卻對那檔子事極為熱衷,什么工具都用得上,將齊蓁折騰了個半死,這渾身皮膚越是細嫩,老太監(jiān)折騰的就越是上癮。
到了最后,齊蓁竟然是被那個王八蛋生生給折騰死的。
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齊蓁知道,貴妃獨寵這么多年,與那老太監(jiān)調(diào)制的香膏恐怕也脫不了干系。
要是她也能做出那些香膏香油拿出去賣,這大灣村離京城不過半日功夫,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只要東西足夠好,齊蓁根本不愁賣不出去。
女人身上的錢也是最好賺的,這一點,齊蓁在前世里看著老太監(jiān)賣脂膏賺的盆滿缽滿的,就深有體會。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怎么揮也揮不去。
齊蓁有些沖動,但她身上一絲不掛,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夜,根本不能出屋,雖說大灣村民風(fēng)淳樸,但寡婦門前是非多,齊蓁即使不在乎名聲,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安分些好。
身上的泥土擦得差不多了,齊蓁直接走入木桶之中。
她一身皮肉生的極白,就連胸口的豐盈形狀都十分之妙,只不過皮膚并非細如凝脂,反而有些脫皮。
被水汽一蒸,齊蓁只覺得渾身疲乏的很,她心里盤算開了,這廉家只剩下一百多文錢,雖說大灣村沒有用錢的地方,但廉肅的身子骨卻不算好,吃的藥就是無底洞,再加上兩個年紀(jì)不大的娃娃,這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眉頭緊鎖,齊蓁很快地打理好自己,因為疲憊的很,她擦干了頭發(fā)之后,隨意的披上了一件衣裳,上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