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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他已將新郎官的手甩開,力度之大,教這名凡人倒退好幾步。
“口不擇言。”
未待旁人反應過來,唐翎如影隨形,再度出現(xiàn)在新郎官面前,只見他往后者胸前輕輕一拍,又叫對方又再踉蹌后退數(shù)步,徑直撞上那幾名緊隨而上的下人,更顯混亂。
老掌柜慌忙上樓勸阻:“鏡生公子,老朽可以作證,這兩位客官正午之時便已來到店,當時還見到公子的花橋走過”話語剛到一半,新郎官又是一巴掌扇過,只打得老掌柜捂著那半邊被打的臉龐倒在地上不住打滾。
見得這名新郎官如此跋扈,其他的住客慌忙躲回自己的房間中,生怕那股怒火會忽然波及到自己身上。
一記巴掌似乎無法讓新郎官的怒氣平息,只聽他一聲大喝:“人來”
這句呼喝同樣只吐出一半,未待他將剩下語言出,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唐翎早已單手探出,搭到他咽喉之上,將那一口怒氣就此截斷。那班本來正蓄勢沖前的家丁立馬止步不前,生怕自己沖動惹惱了唐翎,也給自家公子帶來危險。
單手將那新郎官提起,唐翎嘴里語氣已顯得森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但是倘若你仍舊不知好歹,心以后無法再為非作歹。”
怒言罷,唐翎揮手將那新郎官拋向那班家丁:“接住你們的主子”
被唐翎如此一拋,新郎官已撞倒了好幾名下人,只是,后面趕上的其余下人見自家公子脫險,竟再度蠢蠢欲動起來,就要一擁而上,制伏面前狂妄之徒。
“不要命的便上前來。”
唐翎左手一震,隔空一掃,如同刮起一陣狂風,不論樓上樓下,新郎官以及他的下人們已橫七豎八地全數(shù)倒到地上,一些正在樓梯上急行的下人,更因為這股莫名巨力推送,徑直滾下樓去。
自方才開始便一直躲在唐翎身后的蕓兒探出頭來,帶點真地對那名新郎官道:“你應該的確是認錯人了,我今日第一次見到你。”
“少裝腔作勢,我的新娘胸前有個胎記,如你若要證明,讓我看看你是否有那道胎記”
“啪”、“啪”兩道清響,正是唐翎化作一道殘影,直接在新郎官臉上甩了兩個巴掌,惹得在場眾人又是愕然。其一,他們根本未有看清那瘦削青年如何出手;其二,試問這個世上有誰敢當眾扇這個惡少兩個耳光除了這沖突雙方便只剩下老掌柜與二,一眾下人見到唐翎此舉,只覺得又是驚愕,又是恐懼,生怕惡少未能咽下這口怨氣,遷怒于他們。
只是唐翎并未有因為這兩記耳光而罷休,在新郎官猝不及防地吃了兩記耳光后,他已上前對著新郎官側掃一掌。陣陣木材碎裂聲音響起,新郎官撞倒二樓走廊欄桿后,倒趴著重重摔到一樓地上,就在他掙扎著翻過身子之際,胸膛處再度傳來一股窒息感,叫他難以呼吸。
“方才那兩巴掌,一是代老掌柜還你,一是你出言調(diào)戲我女人的代價,現(xiàn)在這一腳是告誡你,再不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后果自負”
腳踏惡少,唐翎發(fā)出最后通牒,因咬牙切齒而迸發(fā)出來的每一個單字都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顫栗,仿佛下一瞬間,整個客棧會成為人間煉獄。
“今日之事,你會后悔。”
那名新郎官如此道,盡管生死已被唐翎掌握在手中,但他仍舊不知死活地強自逞能,這無疑是給已在盛怒中的唐翎火上澆油。
胸前壓力陡增,新郎官吐出一口悶氣,只覺得意識漸漸離自己而去,直至最后,只記得那個使他當眾出丑的年輕人此刻如同注視自己目光,便似是在打量一只螻蟻。
在唐翎轉身再往樓上走去之時,那名新郎官已然暈厥多時。
至于那些方才在新郎官身后還耀武揚威的下人,現(xiàn)在見到滿臉陰沉的唐翎,心中暗暗驚恐,知道這個舉手抬足間便顯示出非凡實力的年輕人會否拿他們開刀此刻的他們只有盡自己最大能力畏縮在自己同伴身邊,生怕這名煞星下一瞬間便將怒火毫無保留地宣泄到他們身上。
行至半途,唐翎這才冷眼掃過那班下人,壓下心中怒火同時,也扔出一句話:“帶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滾。”
數(shù)息惶恐,在確認唐翎不會對他們出手后,兩名家丁終于顫抖著走出來,抬起暈厥中的新郎官。然后,如同獲得大赦一般,方才洶涌而進的這一班人如今以雙倍的速度迅速撤離了客棧,當然,在別人眼中,用“逃離”去形容如今的他們明顯更為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