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翎與“”、“地”相談之時,蕓兒與他的“朋友”同樣相談甚歡,盡管頭一次與這位自稱“唐仁”的朋友見面,但蕓兒與他熟絡(luò)的速度之快就讓她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
父親
若是蕓兒要用一個詞匯去形容“唐仁”,恐怕除了如此二字便再也找不到另一個詞匯。
“嗯唐仁大哥,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唐翎是什么關(guān)系”唐仁依舊把玩著手中那一根嫩枝,臉上依舊掛著和藹且平靜的笑容。即便如此,蕓兒居然也感到有點不知所措,彷如尚未涉世的女兒面對寵溺自己的父親一般,她有點羞澀地點點頭。
“確切地,他與我可稱作是血肉兄弟。可惜,誰是兄長誰是弟,我們早已忘記。”唐仁如此回答。
依舊和藹的笑容與回答使得蕓兒頓時緊張起來。
“你們,不是凡人”
“不是。”
“那你們是神仙”
蕓兒問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xiàn)出敬仰,同時也有緊張與畏懼。這使得唐仁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第三種表情驚訝。
“在你們的角度來看,可以稱我們是神仙,亦可以稱呼我們?yōu)檠В@需要你流露出敬畏的表情么”
“因為多年之前,人鬼二族已淪為蒼生六族的最底層。”
解答問題的,并非蕓兒,而是唐翎。唐仁望向這位剛剛回來的兄弟,流露出希望他作出進一步解釋的表情。
“翎”
一聲驚喜的呼喚聲,蕓兒撲到了唐翎的懷中,隨即,粉嫩拳頭再次抬起,很不客氣地擂在唐翎的胸膛之上。
“疼。”
唐翎低頭注視著臉上帶有慍色的蕓兒,嬉笑著道。
“活該,誰叫你一聲不響地把我撇下”
擂打著唐翎胸膛的拳頭加了幾分力氣。
被晾在一旁的唐仁看到此情此景,忽然道:“汝,變了。”
“變的和凡人有幾分相似了。”唐翎并不逃避唐仁的評論,“凡人往往將這種情況稱為入鄉(xiāng)隨俗。”
唐仁眉頭緊皺,顯然,唐翎的回答并未能讓他滿意,此時他已收起面對蕓兒時的和藹與平靜,取而代之的是凝重:“靈,吾等都在擔(dān)心汝,特別是今再見之后。相信和地都有同樣的想法。”
“擔(dān)心什么”
唐翎一句反問,使得自稱“唐仁”的創(chuàng)世圣者欲言又止,他看了唐翎懷中的蕓兒一眼:“汝需要保護好蕓兒,這孩子極有可能是吾等所要尋找的一員。”
唐翎微笑回應(yīng):“那是吾必須做到的。”
“人”仔細地端詳著唐翎的微笑,隨后目光再移至莫名其妙,正瞪大雙眼端詳他的蕓兒,良久,和藹與平靜的笑容再次爬上他的臉容:“和地正在等待,蕓兒,有緣再見。”
“你要離開”雖然對方才的談話一頭霧水,但蕓兒顯然有點不舍這位有如慈父的“唐仁”,“先吃過早飯再走可以么”
“我還有要事在身。”“人”微笑著搖頭拒絕蕓兒的邀請,“與世隔絕多年,我發(fā)現(xiàn)世間的變化頗為巨大,需要好好地了解了解。”
話畢,“人”邁開腳步,與唐翎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走進密林之中,而他的手中,一直握著那根嫩枝。
蕓兒目送“人”走進密林,好奇地問唐翎:“他自稱是你的兄弟”
“沒錯。”
“你從來沒有跟我過你有兄弟家人。”
“確切地,我有八位兄弟。好了,吃過早飯后我們便繼續(xù)趕路。”恢復(fù)了日常語氣用詞,唐翎寵溺地捏了捏蕓兒的鼻子,同時將他剛剛外出覓食的成果放到蕓兒面前,輕輕晃動。
早飯依舊是唐翎負責(zé),而依照慣例,蕓兒則負責(zé)等待。但今日蕓兒不再像以往一般,垂涎著等待唐翎將烤熟的野兔遞到她的面前。此刻她正凝重注視著一臉寫意的唐翎,昨日的圍剿,今日突然出現(xiàn)的兄弟,還有那個多年以來偶爾浮現(xiàn),圍繞于她腦海之中的舊夢,使得她這次無法再如往常般無憂無慮地等待著自己的早點。
“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