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沒有買過的,甚至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只可能是邵尋。
他這是什么意思
邵尋有強迫癥,或者說厭惡僥幸心理,第一次的那晚,沒
有任何安全措施,擔心她懷孕,畢竟這一兩年內(nèi)他并不打算要孩子。總歸得測一下,如果真有意外那得盡早想辦法。
其實他早買了一整盒,昨晚打算給她驗?zāi)騺碇詈蟛皇潜凰膀}擾”地著了火么,全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洗澡時沒留意那根驗孕棒還在外面,衣服一脫往那兒一堆,驗孕棒就順著弧形的水槽滑了下去,正好卡在里面。
方汝心是心眼子大,而且天性樂觀不容易往壞的方面想,沒覺得是邵尋不愿要孩子,還以為他很期待當?shù)L鹈勖鄣匦α诵Γ瑢Ⅱ炘邪舴呕冂R子旁的架子上,然后回到臥室,準備換衣服去上班。
邵尋忙完了手里第二個事,秘書恰到好處地引著大客戶進來。
“早上好。”對方也是董事級的大人物,自然無須稱呼邵尋為邵總。
他從老板椅里起身,主動伸手,“看到今早的新聞了嗎實體零售同比下滑13,市中心又有三家店倒閉。”
對方坐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沒聽錯吧,這消息對你來說是好的難不成你們銀座真準備進軍電商”
“不,”邵尋把手里雜志往旁邊一扔,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只是告訴你,沒有競爭力的企業(yè)被淘汰得愈發(fā)迅速。”
對方有點不滿地嘖了聲,“你一大早地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討論這些小蝦米”
“不,”邵尋慢條斯理地,將強大的氣場漸漸展露,“是想問問,ug是否已經(jīng)開掉你們”
對方也是百貨大佬,銀座的競爭對手之一,而ug是知名的服裝名牌,目前為止只有實體銷售并不提供線上,一貫是他們爭搶的絕佳貨源之一。
那人諷笑著反問:“ug向來跟我們合作,怎么會有開掉這一說”
“因為你們銷量不好,每次清不完都要退回去,導致他們壓倉。”
那人一聽,眉頭皺了起來,這自家的窘境怎么泄了出去然而他還來不及琢磨這個,邵尋又繼續(xù)說道,“銀座開高價,進了這批壓倉貨,全賣了出去,并且利潤率反超你們十個點。”
邵尋并不過分端著,直接就把銷售表和財務(wù)表遞到對方手里讓他自己看。
那人快速地一掃而過,臉上的嘲弄神色頓時煙消云散。
邵尋依舊是不徐不疾地拋出一個重大消息,“我們已經(jīng)跟ug建立了長久合作關(guān)系,而且合同一簽就是五年,我們的業(yè)務(wù)員已經(jīng)抵達ug總部,等取好一手資料,再對癥下藥地制定策略。”
那人深吸一口氣,往后靠在椅背上,跟邵尋對視片刻,他干脆利落地認輸:“行,這一局你們銀座贏了,沒想到你們不止是營銷厲害,搶客戶也搞得生猛。”
這番話毀譽參半,邵尋倒是毫不介意,“是你們挑起的,非要打價格戰(zhàn),自傷八百。”他淡淡地彎著嘴角,“說說看,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
他并不是那種勝利者的驕縱姿態(tài),或是陰陽怪氣地諷刺,而是平靜、冷厲,更像是一個老道狠辣亦敵亦友的前輩。
既然邵尋如此坦誠,那對方也直白了當,“我想跟你們合作。”
“之前提出合作,你們不同意,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白兜一圈”
商人都很精明,“我說的合作,可不是你推你的,我推我的,然后按約定的條款分利潤,我要你整個團隊,包括你這個頭頭,邵尋。”
邵尋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提出自己的目的,“那你要成為合伙人才行,按照現(xiàn)在的市場價值,銀座估值接近百億,你想成為合伙人,至少得買下8的股份,八個億,你準備好了么而且你進來后,也是份額最低的那個。”
那人機智地討價還價,“不會要我用原價買吧你這合作也太沒誠意。”
“什么叫原價這就是它的實際價值,”邵尋無懈可擊,“銀座從來不做促銷,所有人都知道。”
那人沉吟片刻,決定放棄那點營營小利,“成交,但這8是你們七大合伙人每個都出么”
“除了我。”
那人大笑,徐徐站起,“我就知道你野心大,想稀釋其他人的股權(quán)是吧,那他們會同意嗎八個億我劃過來,但你交不出股份,到時候可別怪我把你告上法庭。”
邵尋看出他要走,站起來送他出去。
“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相信我,你不會后悔。你們不是在找皮草標的么,我手里有一些好項目,不會讓你失望的。”
在門口分別,對方還重重拍了拍邵尋的肩,“不管你貢不貢獻這8,在核心團隊里我一定要看到你,同時我也會派我的人過來學習、視察。”真懂的人就會知道,邵尋才是銀座的最佳王牌。
邵尋跟他握了下手,“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