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神色忽然間變得嚴(yán)肅冷峻,游大勝笑容一僵,直覺會是什么棘手的事件,點頭道:“好吧!”
宋明鏡又瞟了眼剛從后臺走出的方十三娘,低聲道:“我先去后院,游局長你稍等一會兒再過來,順便把十三娘一并請來,我要說的事情關(guān)系重大,你們悄悄的來,不要讓旁的人注意到了!”
……
少頃,后院一個位置偏僻的房間內(nèi),宋明鏡,游大勝,方十三娘三人碰頭。
落座后,方十三娘臉泛起疑惑,直接開口:“宋先生,不知道你把我們叫來做什么?”
宋明鏡擺了擺手,看著方十三娘道:“我知道十三娘武功高明,你們過來時,有沒有人跟在后面?”
方十三娘微一沉吟,搖頭道:“沒有!”
宋明鏡這才點了點頭,沉著臉道:“其實這次押解到你們方家村的囚犯,她被記錄在案的身份全是假的。”
“什么?”游大勝頓時吃了一驚,音量拔高。
宋明鏡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他靜下來,又道:“犯人真實身份實則是大盜花非花的左膀右臂,對于花非花,游局長不會陌生吧!”
游大勝臉色劇變,仿佛想起了某些可怕的回憶,眼透出驚懼。
花非花這個名字,實在是他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十多年前,他還不是現(xiàn)在的警界老油條,當(dāng)時的游大勝正值壯年,意氣風(fēng)發(fā),敢打敢拼,帶領(lǐng)著手下去抓捕花非花。
結(jié)果幾十名精銳一起去,卻被花非花砍瓜切菜般覆滅,只留下游大勝一個人茍且偷生。
游大勝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可怖一幕幕,許多夜晚從睡夢驚醒,都是滿身冷汗!
宋明鏡沒去管游大勝怎么想,又道:“花非花絕不會容許犯人被押送到廣州,因為一旦到了廣州,他要想救人的難度會倍增……。”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花非花會對方家村出手!”方十三娘手掌按著桌子,臉色沉了下去。
“不錯!”宋明鏡頷首,看向了游大勝,沉聲道:“游局長應(yīng)該明白,以花非花的手段,無論方家村警局防備如何嚴(yán)密,都很難擋得住他!而且,他之所以選擇對方家村出手,除了救出手下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游大勝,方十三娘疑惑問著。
宋明鏡雙手環(huán)抱胸前,微微抬首,瞧向了方十三娘,后者略一驚疑,隨即面無表情,心頭卻已恍然。
方家的財富實在太招人眼熱了!
當(dāng)然,方十三娘現(xiàn)在還不明白,花非花還看了她的寶貝兒子。
“只不過……。”方十三娘面露沉吟,目光閃動,盯住了宋明鏡,忽然笑道:“我很疑惑,宋先生是如何知道這些東西的?你雖然是廣州日報的記者,但這些隱秘你該也接觸不到吧。”
她一個賊窩里出身的女人,在丈夫死后,仍能保全住偌大家業(yè),壓服一群豺狼虎豹的覬覦貪婪,當(dāng)然不是沒有心機(jī)手段的,此刻對宋明鏡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
宋明鏡早想好了應(yīng)對,也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與方十三娘對視,片刻后,忽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頭頂。
游大勝,方十三娘對視一眼,有著一些明悟的同時,也是暗自皺眉:“你是從頭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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