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鏡不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一切由得游大勝,方十三娘兩人去猜想。!
他從未說過自己來自什么組織或機構(gòu),有著某某后臺,全部任由方十三娘兩人去腦補,而腦補出來的東西,又反加深了他們的信服。
簡而言之,是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這不是什么心理學,只是作為一個來自信息爆炸時代的現(xiàn)代人,接觸了太多東西后,學得的一點小技能。
他也不怕虎皮被揭穿。
首先方十三娘馬賊出身,為人豪爽講義氣,一身江湖做派,雖說從執(zhí)掌方家銀號后,難免要打點和賄賂官府,但本心她是抵觸的,應該不會去細查宋明鏡底細。
何況方十三娘未必敢查。
這是一個荒唐的時代,各種間諜特務橫行,誰不怕引火燒身?
膽小怕事的游大勝更不用擔心了,他的勇氣只在關(guān)乎方十三娘和自己女兒游小情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即使被戳破了,宋明鏡也不擔憂,因為無論游大勝又或方十三娘都算得是個“好人”!
他又沒做危害他們的事情,反而是在幫助他們。
“花非花這些年犯下諸多血案,甚至肆意殺害政府人員,頭盯他很久了。只是花非花精通易容術(shù),兼且武功高強,很難抓到他的蛛絲馬跡。”
宋明鏡故作陰沉狀,身體前傾,幾乎趴在桌子,壓低嗓音道:“這次是面一位來頭極大的大人物發(fā)了話,務必要除掉花非花這個毒瘤,我們組織……。”
說到“組織”二字時,宋明鏡似乎因一時嘴快說漏了什么般,急忙頓住。
而方十三娘和游大勝卻是暗地里交換了眼神,心愈發(fā)確定了某種揣測。
宋明鏡頓了頓,嘆了口氣:“我們花了不小精力,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花非花露出來的狐貍尾巴,只是對于這一點,沒有十足證據(jù)不好出手!”
“為什么不出手?”方十三娘道。
宋明鏡目光又凝注到游大勝身,深沉的盯著他,游大勝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抖了抖身子,訕笑道:“宋老弟你不會想說,我是花非花吧?!”
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宋明鏡作面無表情狀:“花非花確實跟你有關(guān),我們懷疑花非花的真身是游局長你曾經(jīng)教導過的學生,洪大龍!”
“洪大龍?這不可能!”
游大勝立即出言否定,但他臉馬陰霾浮現(xiàn),因為他突然想到十幾年前與花非花交戰(zhàn)那一役,緣何對方獨獨放過了他?!
“是否真相需要你們?nèi)ヲ炞C了,洪大龍是高級警官,我們和警察系統(tǒng)互不統(tǒng)屬,不能隨便越權(quán)抓人,所以才需要借助十三娘你的力量。”
宋明鏡目光灼灼。
“現(xiàn)在有一個大好機會擺在面前了!”
一刻鐘后,宋明鏡像沒事人般回到前院大會場,老神在在的坐了貴賓席,吃著瓜果喝著茶,意態(tài)好不愜意。
接下來已經(jīng)沒有他的戲份,只需要蹲在幕后看場好戲行了!
他說了那么多究竟為什么?還不是想讓方十三娘和方家村警局去硬鋼花非花,自己躲在后面撈劇情點數(shù)。
作為一個在社會打滾了幾年的老油條,宋明鏡所奉行的便是利己主義,早沒了少年時的幼稚和熱血。
片晌后,游大勝和方十三娘相繼走了出來。
游大勝朝趙無量招了招手,后者連忙跑了過來,問著:“頭兒,叫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