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抄近道。
他比安保人員去的晚,但是卻遠(yuǎn)超安保人員的速度。
他追上花昭。
花昭的左邊肩膀處被磨破,露出的瑩潤雪白肩膀上,擦傷很嚴(yán)重。
她拼了命了。
花昭已經(jīng)從下方抱緊了馬脖子,她還要爬上去,繼續(xù)比賽。
為了給商少崢的公司拿下這一單,她連命都不要了。
商北梟心里暗罵愚蠢。
他和花昭并肩而行,要去抓花昭。
花昭閃身躲開。
商北梟看著自己落空的手,他聲音沉悶低郁。
若不是傅祁川的請求。
對于這種找死的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把手給我。”
“不,我不能輸。”
不僅僅是因為這單生意會給公司帶來巨大的利潤,算是婚內(nèi)財產(chǎn),她以后也可以分得一半。
最要緊的是,張?zhí)枘且粏问菑乃稚狭镒叩摹?
若是這一單依舊一無所獲,她怕商少崢會以「業(yè)務(wù)能力差」為借口,將她開除,趕出公司。
花昭咬緊牙關(guān)。
她那柔軟脆弱的小身子幾乎隨著馬兒的顛簸,搖搖欲墜。
商北梟瞇了瞇眼。
花昭的手臂,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在發(fā)抖。
若是再次被顛下去。
她會被拖死。
商北梟不想繼續(xù)跟她討價還價,他矮下身子,用蠻力去抓花昭。
花昭側(cè)身躲過。
她咬了咬牙,看著已經(jīng)越過她的何晚晴。
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力一搏,她整個身子靈活而又危險的橫亙過去,她雙腿勉強(qiáng)地攀上精壯的馬腹,松了手。
商北梟幽深的目光驟然發(fā)顫。
而花昭。
她動作快到無與倫比,適時從上方,利用慣性,再次以正常的姿勢抱住馬脖子。
隨后,身子一點點的翻上去。
她重新坐在了馬背上。
現(xiàn)場一片歡呼。
花昭抬手整理了一下遮住視線的頭盔,抿緊蒼白的唇瓣,奮力直追,“駕!”
她長發(fā)舞動。
一絲發(fā)梢打在商北梟臉頰。
那一抹微甜帶澀的清香,有一分熟悉感。
商北梟看著花昭重新回歸賽場。
他逐漸慢了動作。
駕馭著馬兒,慢悠悠的回到出發(fā)點,還剩下最后一段距離,他沒回觀景臺。
站在原地。
筆挺的身影,立體俊朗的面孔,自成一道風(fēng)景線。
他親眼看著,在最后的最后,花昭越過了何晚晴。
花昭率先沖出線。
拿到了第一。
他漠然撤回目光,交代了旁邊的助理兩句,抬腳回了包廂。
傅祁川正在狼嚎,“小花牛逼死了,老盛,你說我培養(yǎng)她搞專職怎么樣?”
商北梟推門而入。
傅祁川眼睛亮晶晶的,“六哥,你跟我說說,她怎么翻上去的?你就在她旁邊,你的話最權(quán)威。”
那會兒。
他都覺得花昭小命難保了。
甚至腦袋里開始算要補(bǔ)償多少死亡撫恤金才好。
沒想到!
她絕處逢生了!
最后還拔得頭籌!
太燃了。
商北梟坐下,對上傅祁川求知若渴的目光,他說,“沒看清。”
傅祁川:“……”
離譜。
他沒看清,誰還看得清?
傅祁川激動之余,才想到花昭受傷了,他叫來馬童,“讓隊醫(yī)去給花小姐看看。”
馬童連忙說,“隊醫(yī)已經(jīng)過去了。”
傅祁川自言自語,“動作還挺快,上個月我從馬背上摔下來,這丫的狗東西半小時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