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陳貴妃是父皇寵愛有加的妃子,最早生了一個皇子,靳衍的母親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的長公主靳熙,和一個即將和親的公主靳衍。對她忌憚三分,向來不愛同她多貧嘴。
“貴妃說笑的,晉國的陛下倘若不是人中之龍,也不會從眾多兄弟里登上王位。”母妃抿嘴笑道。
“那是自然,貴妃娘娘說的是。”劉妃附和道,她的女兒才只有五歲,和親一事在她的心里多少留了些疤。“只是我們公主從小待在皇宮里,有陛下貴妃娘娘的寵愛,如今要遠嫁他國,路途遙遠不說,晉國到了冬季是最寒冷的,公主最怕冷了。叫人怎么舍得。”這個時候說這些著實的掃興,令貴妃娘娘心生不悅。但能實話實說的也就是劉妃了,素日里長公主頗為疼愛劉妃的女兒,與她走的較近些,為公主擔(dān)憂,其心不壞。
“劉妃說的在理,咱們公主的千金之軀怎么好下嫁晉國野蠻之邦。雖說晉國強大,但也的確是個不注重禮節(jié)的蠻國。不過,堂堂皇室,泱泱大國,必然不會怠慢了公主,武貴妃大可放心。”陳貴妃改口的到快,八面玲瓏的面孔不容小覷。
正說著宮殿里的門外傳報說公主來向貴妃娘娘請安了,老遠聽到了歡快的腳步聲,衣裙和珠翠首飾發(fā)出輕微的唏娑碰撞的聲音。正殿里進來一位身量高挑十五歲妙齡少女,靳衍穿了一件淺紫色廣袖襦裙,略施粉黛,垂鬟分肖髻,并束結(jié)肖尾、垂于肩上,頭戴紫色寶石蝴蝶形頭釵,墜著同色串珠流蘇,對邊斜簪一朵與頭釵比顏色稍淺的櫻花。一張含苞著大氣的鵝蛋微方的嬌嫩臉頰,兩只閃著堅定炯炯目光的丹鳳眼,小巧朱唇,眉如墨畫,靈麗透著機敏可愛。
“參見母妃,見過陳貴妃娘娘,劉妃,徐婕妤,林才人”靳衍向在坐的各位行了禮。
“快快不必行禮,公主現(xiàn)在是我們燕國的功臣,美人一笑,敵過千軍萬馬。”陳貴妃這句殷勤過頭的嘲諷話聽得各位都愣了神,自己卻渾然不覺。
“陳貴妃此言差矣,若是沒有加倍的進貢,晉國怎會出兵。那些百姓的血汗,臣民的心血,衍兒不過是他們在原有條件上的無理要求。”靳衍面上笑臉以迎,對陳貴妃的話惱心。眾人皆聽出來了公主對陳貴妃不知百姓疾苦的指責(zé),面面相覷,無人得罪人的圓場。
“公主可不要責(zé)怪陛下,公主是為了燕國子民,大義和親。”她總是好話壞話一起說,叫人火不得,好不得。
“衍兒明白。”靳衍僵笑著向她點頭。
妃嬪們向武貴妃跪安后紛紛告退,打發(fā)走了宮女太監(jiān)只剩下了母女二人。近日歷里來母妃的發(fā)間竟不知不覺長出了幾根白發(fā),分外醒目。眼角的細紋多了不少,這些日子定是哀愁到了無處安放。
“母妃,可不要這樣一籌莫展,瞧都要長皺紋了。”靳衍逗皇后開心的扯過她的衣角。
“母親是百般不愿意你遠嫁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眶便濕潤了,淚水從紅紅的布滿血絲的眼里接連滴落,撒在了衍兒的袖子上。
“母妃莫再說這話了,父皇聽了要不高興了,怎能因女兒遷怒于您。”她擰著眉毛,強顏歡笑,心里也是酸楚泛濫。
“我這心里頭難受,舍不得你一人前去和親。”
“母妃,我不去,姐姐就要去,誰去都是一樣,姐姐體貼孝順,定能待我照顧好您。您就放心吧,女兒定會好好的。”話還未說完,喉嚨處哽咽著,差點哭出聲來,轉(zhuǎn)身用袖角抹去眼淚。
大家喜歡的話記得收藏哦,后面的不會令大家失望的哈,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