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掙扎著起身,迎面覆上了一具溫?zé)岬纳眢w,她猝不及防躺了回去,一雙迷糊的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上方的男人:“逸,你今天怎么不一樣了?”因著許長安的那個稱謂,邵晉恒剛晃神,許長安微微仰起頭,溫軟的唇瓣便貼上了自己的嘴唇,一觸即放,那小女人吃吃地笑著:“甜的,我親到你了哦。”
這個女人實在是膽大,墨黑視線盯著她的小臉看,視線不由的上下打量起來,嘖嘖,曲線還真美妙,正想懲罰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卻看見她干嘔了幾聲。大手一勾,正想把醉醺醺的許長安扔到衛(wèi)生間去,就看見她一偏頭,自己胸前一熱,一陣專屬于嘔吐物的味道彌漫在房間里。
邵晉恒臉色鐵青一片,手一松,許長安直接給掉到地板上!
第二天。
清晨的微風(fēng)送來幾絲微涼的味道,幾縷陽光透過縫隙溜進厚重的簾子里,照到了一張嫩白的臉上。
一雙白皙的藕臂從被子里伸出,扯了扯被角,溫和安靜的睡顏籠上一層薄薄的金光,嘴角半含著笑意。
驀然,那張小臉皺了皺,緩緩張開惺忪的睡眼。不熟悉的環(huán)境讓她心里一驚,忙掀開了被子。還好穿著衣服。不對,這不是昨天的衣服,而是一件酒店的浴袍。許長安從床上騰地坐起來,攏了攏浴袍,心中還是抱著些希望,說不定是靜靜給自己換上去的。
浴室的水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扭頭看去,浴室的毛玻璃隱現(xiàn)出男人高大健壯的身體,她心如擂鼓,幾乎想奪門而出。那男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上半身還滴著水,下半身堪堪只圍著一條毛巾。
許長安整個人怔在了原地,男人頭發(fā)上一滴水珠順著胸肌中間那一道淺淺的溝慢慢滑入了毛巾遮蓋的地方,她咽了下口水,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忙低下了頭。順便又攏了攏浴袍:“你,你昨天晚上……”
遏制不住的笑聲從男人的口中迸發(fā)出來,她漲紅著臉抬起頭,就看見男人放大的臉。低沉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邊:“我對平胸的女人沒有興趣。”
許長安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小手緊緊地攥著拳頭。眸光一轉(zhuǎn),上下端倪一眼邵晉桓,最后視線停留在男人身上某一地方。細微的變化即便是她一雙肉眼卻也看得分明。任何一個女人被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幻想,總是會有些不自在。
她似惱非惱地瞪了一眼邵晉恒,可那視線卻根本沒什么力度。在邵晉恒的眼中,只覺得許長安那雙波光粼粼的眸子瞧著他,竟讓他產(chǎn)生一種輕吻上去的沖動。
屋內(nèi)的氣息一下子下沉到如同寒冬臘月,下一瞬,邵晉桓往前跨步,直接把許長安給逼到角落上,冷峻的臉龐近在咫尺,燥熱鼻息噴灑在許長安白皙如雪的嬌嫩肌膚上,深邃眼眸幽森凜冽。
“滿足不了你?”簡約直白,一句話,便把氣氛給燃燒到極致的曖昧。
作為已婚婦女,許長安自然明白“滿足”蘊含著什么,兩頰微微漾開兩朵紅暈,別過臉去,怎奈自己的雙肩卻被人給緊緊扣緊,動彈不得。
“要不要嘗嘗鮮?”雙眸半瞇,幽深視線如同無底深潭,讓人
瞅不出個所以然。
依稀可以感受到男人的結(jié)實身軀正往自己所在位置前傾,許長安連忙伸手抵在他胸膛,“無恥。”
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男人高大健壯,她磨了磨牙齒,不顧后果,張嘴就往對方手臂上撕咬。
下一秒,一縷血腥味道溢滿整個口腔,許長安愣了愣,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沒有躲閃。
就在她晃神的空隙間,腳底發(fā)飄,被人打橫抱起,失去重心的她,由于慣性作用,身子往對方懷里靠了靠,鼻尖恰好碰觸到邵晉桓結(jié)實胸膛上,痛的她眼睛發(f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