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久了?”坐進車?yán)铮蚶^添終于說出了今天第一句完整的話。
許喜轉(zhuǎn)過臉去看著他,三天不見,不知道為什么既然還有一股陌生感。如果不是身邊的司機叫著沈總,自己恐怕都要呆上一陣子了“沒有。”
“那就好!”薄薄的嘴唇吐出這個幾個字,語氣中很多理所當(dāng)然。眼神望著前面,連斜視瞄一眼自己都懶得了。許喜抵著頭,絞著手指想,既然,這樣真的是何必多此一舉。叫自己來接他,結(jié)果還是有些不冷不熱。
許喜也沒話,臉偏向一邊開始看著窗外。小巧而秀氣的臉,倒影在車窗上,亦幻亦真。到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各式各樣的霓虹燈閃爍不停。從機場到住的地方完全是城市的兩個不同方位。所以繞的路有些長,花的時間也比較長。
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陂T前的時候,許喜才轉(zhuǎn)過身子,看了看沈繼添。可是沒想到已經(jīng)睡著了。雖然睡姿和坐姿基本上沒什么差別,如果不是許喜看多了,太熟悉,知道他睡著的時候,嘴唇是抿著的。也許,自己也要當(dāng)成他是在那里正襟危坐的閉目養(yǎng)神了。
許喜在心里嘀咕何必這么累,睡個覺也要搞得像坐禪打坐一樣。你還真的以為你修煉八十年,還真的能成仙成佛啊!想到這里,許喜微微提高了身子,向他靠近了一些,然后小聲的坐了下來。
伸出手,偏了偏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向司機打了一個向下的手勢示意,動作順暢的好似做了千萬次。不要任何的提示都得心應(yīng)手。而司機也是心領(lǐng)神會的默契的將冷氣的溫度降低一點。
畢竟他看這樣的畫面都已經(jīng)很多次了,自然是能知道這其中的意思。說來也奇怪,每一次自己的老板只要是有許小姐在都會在車?yán)锎蛞粫铩R撬约阂粋€人的話,其實哪怕瞇一會眼睛都不會。要不就是接電話要不就是看文件,忙碌的像是超人,人也好似整天活力充沛,滿腦精力。
而許小姐似乎有了第一次之后,開始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然后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不出意外,自己可能又要多等半個小時了。
對于許小姐的身份,大伙都是心照不宣了的。年輕的男女不是單純的同居那么簡單而已。不過,現(xiàn)在社會,男人有個二奶好像是家常便飯。何況自己的老板還有這樣的能力養(yǎng)得起。
不過,幸虧還好,許小姐不是那種趾高氣昂的人。對人不算是刻薄,大伙自然也是尊敬她的。
但是,這一次沈繼添并沒有想象中的睡得那么長。大概是平時一半的樣子就醒了。醒來的睜開眼睛的第一眼還是她不算狹長的睫毛。
從她肩上移開,坐正了身子馬上褪去一臉疲倦,全副武裝,又是一副商人本色問“現(xiàn)在幾點”
許喜因為肩上重量的減少大大的送了一口氣,說實話,那個男人還真的是夠重的。私下里活動活動了肩通通血脈,抬起手臂看表,“八點過十。”然后,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開車門下車。
可是,手還沒到把手,他的聲音又響起“那正好去吃飯。”說著示意司機開車。“玉德園。”
“你還沒吃飯?”許喜有些好奇。
他偏頭,看了自己一陣,最后,一字一句“恩,還沒。”
許喜這才響起他怎么會吃飛機上的套餐。哪怕寧可餓著肚子吧!想到這里,放在門邊的手縮了回來。誰讓他那么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