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前面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小鎮(zhèn),蝶兒和橙橙心花怒放,主仆計議下,一定要雇一輛豪華馬車,說什么也要把那紈绔比下去。
誰知道進了小鎮(zhèn)才知道,原來鄉(xiāng)間小鎮(zhèn)卻和蘇杭不同,別說馬車坊,就是客棧也沒有一家,整個小鎮(zhèn)只有一家小土屋似的酒坊,平日也不過賣些自釀的酒水給鎮(zhèn)上居民,大概一年也不見有外客到來,見到蝶兒主仆酒坊老板熱情逢迎,不過酒坊雖小,總算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更有橙橙死命攛掇老板,為了那幾貫賞文,老板咬咬牙,將店里報曉的公雞宰殺,多日不聞肉味的主仆喝到熱乎乎的雞湯時,險些把舌頭一起吞下去,只覺世間美味莫過于此。
就在主仆吃的有滋有味之時,跟在她們身后的幾輛豪華馬車也緩緩進了小鎮(zhèn),停靠在酒坊之前,看著彪悍的護衛(wèi)進了小店,扔給老板一張交子,老板馬上臉上開花,再不理蝶兒主仆,拿了火具出門,幫護衛(wèi)送炭生火,忙得不亦樂乎。
“哼,就沒看過這么囂張的人,土財主!”橙橙瞪著大眼睛,一臉氣憤。
“不然咱作弄他一下如何?”蝶兒咬了咬牙,突然一個念頭涌上心頭。
“好啊好啊!”橙橙拍手贊成。
“恩,那咱們這般如此……”主仆倆小腦袋湊在一起低語起來,說話間還不時爆發(fā)出歡笑。
……
蝶兒和橙橙來到豪華馬車前,香氣四溢,也不知道人家煮了什么美味,雖然剛剛喝過雞湯,蝶兒和橙橙還是忍不住咽了幾口口水,主仆倆對望一眼,橙橙倒無所謂,一向貪吃,蝶兒卻羞得紅了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饞蟲。
說明來意,護衛(wèi)大聲吆喝:“柳蝶兒主仆求見老爺!”一聲聲傳下去,直到馬車旁侍衛(wèi)高喝完畢,馬車旁的侍女才輕巧的爬上馬車,在馬車轅上規(guī)規(guī)矩矩跪下,低聲稟告著什么。
蝶兒鼻子差點沒氣歪,距離很近,明明第一名侍衛(wèi)吆喝的時候馬車上就能聽得到,偏偏還要故弄玄虛,真是好大的架子!氣憤之下,方才的一絲歉疚也煙消云散,這種紈绔就是該吃些苦頭,以后才不會欺壓良善。
侍女輕盈的走過來,離得近了,蝶兒才注意到竟然這小侍女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十四五年紀,模樣俏麗,神態(tài)舉止中帶著一種難言的出塵氣質(zhì)。蝶兒愣了一下,四下張望,馬車附近來來去去的侍女竟然各個均是出眾的人物。
一陣疑惑涌上心間,觀下而知上,見到這些侍女,很難相信對方主人會是土包子般的暴發(fā)戶,不過蝶兒馬上想到那綠裙少夫人,心中釋然,卻更嘆息一聲,明月蒙塵,奈何奈何。
“公子請隨我來。”侍女恭敬施禮,渾不似主人那般沒有教養(yǎng),看她一舉一動,雅致又不失恭謹,處處透出一種很特別的氣息,蝶兒也只有再次贊嘆綠裙主母果然人才出眾,調(diào)教得侍女也如此不同凡俗。
跟在侍女身后,主仆來到了豪華馬車前,車轅上侍女慢慢揭起深紫帷簾,一張典雅的紫木小桌旁,紈绔男子和綠裙少女相對而坐,桌上擺滿了異常精美的菜肴,雖然蝶兒出身富豪之家,這些菜卻見也沒見過,小桌旁,跪了兩個秀美白裙侍女,輕巧的為紈绔男子和綠裙少女夾著菜肴,車廂里,鋪著一張雪白的毛皮,不知道什么動物如此巨大,一張毛皮竟然能鋪滿整個車廂,絨毛柔和,侍女雪白的赤足在其間若隱若現(xiàn),說不出的綺旎。
從外面看進去,可以隱約看到,小桌之下,綠裙少女也赤著雙足,令蝶兒臉紅的是,綠裙少女的那雙精致小腳丫似乎沒一會兒老實,不時在紈绔男子腿上蹭來蹭去,看看四周,在侍女掀起車簾時,那些護衛(wèi)早把眼睛轉(zhuǎn)向了別處,就是余光也不敢向車廂里掃一眼。
“啊!死丫頭!也不知會一聲!”綠裙少女可能玩得起勁,沒聽到車轅上侍女的低語稟告,這時小臉兒一紅,把腳縮了回來,笑罵車轅上的侍女。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掀開車簾的侍女嚇得臉色大變,慌忙跪倒,在車轅上用力磕頭,額頭很快紅腫,哀求的道:“求主母饒了奴婢這一次!……”
“你……你這是干什么?!說了多少次,怎么還這樣!氣死我了!”綠裙少女氣得瞪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