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以后禮拜三和禮拜日各一章,每章六千字左右,這幾天太松散了,今天沒啥狀態(tài),只寫了四千多字,下章補上吧。大家可以等一個故事完成后一起看,這樣過癮,要不然更新就看的話就沒味道了)
天青色的輕綢衫,天青色的文士巾,柳蝶兒穿上身上,對著妝臺前的銅鏡顧影自憐,自己也實在對自己覺得很滿意。
“橙橙,你看看我像不像一個翩翩濁世的佳公子?”柳蝶兒轉了個圈。
橙橙笑道:“果然是文質彬彬,風度翩翩,小姐這般打扮走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柳蝶兒笑笑,拎起桌上的墨綠長匣,向外就走,書童打扮的橙橙慌忙拿起包袱,緊緊追了上去:“小姐,等等我……”
……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黃土道,道旁隨便搭了個草棚,草棚外掛著一付破破爛爛的酒幡,落日照耀下,荒涼無比。
柳蝶兒和橙橙俱是滿頭滿臉灰塵,等二人看到這家破爛的酒肆,同時歡呼一聲,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臉無奈。
這已經是柳蝶兒離家出走第十七天了,從未出過遠門的二人早就迷失了路途,兩人從不知道江南也會有黃土道,也會有百里不見人煙的荒涼之地。
兩人見到酒肆精神均是一振,總算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了,這幾日兩人都是用帶出來的干糧度日,蝶兒從未想過,原來能吃到熱氣騰騰的包子也是一種享受。
現在她倆面前就擺著一碟熱乎乎的包子,蝶兒咽了口口水,正準備拿起包子咬上一大口,橙橙卻突然大聲道:“酒家!再上一盤紅燒肉!”說著指了指鄰桌上的酒菜。
蝶兒也沒想到這家棚子上簌簌落土的破爛酒肆能作出讓人看起來垂涎欲滴的酒菜,酒肆只有兩桌客人,除去蝶兒和橙橙外,另一桌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文士打扮,服飾奢華,面目說不上英俊,卻也頗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尤其是他雙目極為有神,偶爾露出的一絲銳利令人心中砰砰直跳,很多年以后,蝶兒才知道這就叫做威儀。
蝶兒的目光更多的放在那名女子身上,蝶兒從未見過這般美貌的女子,女子頭上發(fā)髻盤起,似乎是少婦裝扮,但那一襲蔥綠長裙令女子多了幾分活撥,少婦的嫵媚和少女的嬌俏結合的是那等完美,蝶兒平素也以自己容貌自傲,但見了這少女或者說是少婦,蝶兒第一次興起了“世上還有這等女子”的念頭,不過蝶兒總覺得美貌少婦的裝扮有些瑕疵,似乎她配上一套嫩黃長裙才是原汁原味。
酒保快步跑過來,蝶兒也轉過目光,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
酒保是一彪型大漢,面目慈善,一看就是鄉(xiāng)下樸實的漢子,跑到蝶兒近前陪笑道:“對不起二位客官,小店只有熟牛肉,包子和酒水……”
橙橙眉頭一豎,怒道:“那他們吃的是什么?你莫不是瞧不起我主仆?我告訴你,我家小……少爺可是蘇州……總之有什么好酒菜你端上就是,我家少爺多少錢也付得起!”
酒保憨笑道:“客官息怒,客觀息怒,小的怎敢瞧不起客官?那桌酒水是客人自帶,您二位看看小的這酒鋪,也做不出這等飯菜了……”
橙橙還待再說,蝶兒擺擺手,笑道:“你下去吧。”本來還覺得酒肆前幾輛豪華車駕奇怪,原來是這一男一女的車駕,想來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豪門少爺夫人,出門游山玩水吧。
果不其然,酒保剛剛退下,一隊侍女從酒鋪門口處如流水般列隊而入,每人手里都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肴,看起來竟是馬車上帶了廚子和炊具,自行開伙。
蝶兒微微皺起眉頭,初見二人的好感馬上消散大半,這種極盡奢華的紈绔子弟正是蝶兒最討厭的,老爹看中的未來女婿可不都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