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抓
了茶幾上一瓶飲料,葉梓安轉(zhuǎn)回臥室,將藥往人嘴里一塞,擰開瓶蓋猛灌了一口水,看她嗆咳著把藥吞了下去,遂滿意的拍拍手轉(zhuǎn)身出門。
凌淺沫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迷糊間感覺有些口渴,撐著身子坐起來,看到床邊有水,也顧不得究竟是什么,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干凈。
喝完了水,又起身上了個廁所,然后循著往常的軌跡,走進(jìn)自己的臥室,掀開被子縮了進(jìn)去。
閉上眼睛的時候,凌淺沫潛意識里總覺得那里不對,不過卻沒精力分辨究竟哪里不對。
熱!好熱!身子好像被火燒了一樣!
躺下才沒多久,一股難耐的灼熱自小腹升起,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體內(nèi)漫步的酥麻,讓她抑制不住的發(fā)出粗重喘息。
凌淺沫無意識的扭動著身子,隨手將穿在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嬌嫩的肌膚接觸到冰涼的床單,體內(nèi)灼燒的躁動才稍微好了一點,但僅僅是這樣,似乎遠(yuǎn)遠(yuǎn)不夠。
“嗯……”一種羞人的渴望在體內(nèi)升起,凌淺沫死死咬住嘴唇,溢出一聲呻吟。
手臂胡亂摸索間,忽然觸到一個溫暖的身體,好聞的味道讓凌淺沫不由自主靠了過去,身子如同水蛇一樣纏住對方,難耐的摩挲著。
葉梓安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自己被一條蛇纏住了,但那蛇卻奇異的渾身滾燙,在自己的身上四處點火。
他今晚本就被灌了很多酒,此時再被這么一撩撥,從來不曾抬頭的欲望,居然在此刻被點燃。
葉梓安幾乎是本能的,壓住了那條纏著自己的滾燙嬌軀。
春意在室內(nèi)盎然,伴隨著嬌喘和席夢思的顫動。
清晨第一縷陽光,終于是調(diào)皮的溜進(jìn)了這間布滿春光的臥室。
一雙白嫩如藕的玉臂從黑色的絲被下伸出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可惜懶腰伸了一半,玉臂的主人忽然發(fā)出一聲輕哼,凌淺沫迷蒙的腦袋因為疼痛瞬間清醒了一半,該死的,睡個覺怎么感覺像被人剝皮抽筋又重組了一遍一樣,渾身上下都在疼,尤其是……
當(dāng)意識到疼痛的來源地是哪里時,凌淺沫的腦子忽然就炸了。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陳設(shè),陌生的……腦袋僵硬轉(zhuǎn)動,對上一張陌生的臉,尤其是那張臉的主人此刻正睜著一雙黑的看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凌淺沫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刺耳的尖叫過后,凌淺沫揪著被子捂在胸前,顫抖著手指指著那個陌生男人,“你你你你是誰啊?我我我我怎么會在這里?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男人好看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眼睛里充斥著一種惡人先告狀的憤怒。
在那樣控訴的目光下,凌淺沫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仔細(xì)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隨著記憶一點一點的回籠,凌淺沫本就煞白的臉色更是白的透明。
老天,她究竟干了些什么?!
“想起來了?”男人薄唇微勾,嘲諷目光落在凌淺沫的身上,眼底燃燒著怒火。可是怒火之下,卻又藏了一絲惱恨。
該死的,他居然一時不查,著了這女人的道。
凌淺沫簡直懊惱的要死,不就是被分手么,她怎么可能失去理智到隨便找個男人就把自己交出去呢。
凌淺沫,你到底長沒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