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君,您知道我們真的不會被處死的嗎”長相清秀,有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秋田奈子哀哀的問我說。
她是部隊醫(yī)院的護士,來自大阪,今年只有十九歲,剛從醫(yī)護學校畢業(yè),志愿來支援滿洲,沒想到剛到這里不到半年,日軍就全線崩潰了。
“不,應該不會。”我說。
我的回答也讓其他女俘生出希望。好像我可以決定她們的命運一般。
“那么,我們會不會被釋放呢我們沒有殺過人,我們只是在救那些負傷的人。無論是誰。”奈子和一些女俘“得寸進尺的”問。
“哼,你們在中國犯了那么多罪,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一想到就是這些日本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滿腔的仇恨又都撒在這些戰(zhàn)俘身上。
我的喜怒無常讓她們對我又怕又盼。
那些俄國大兵卻對我與女俘的過分友好表現(xiàn)出又妒又恨。他們常常開些讓我臉紅的玩笑來表達對我的不屑。
“瓦西里,你為什么不挑幾個女俘讓你的老二兒舒服一下呢那些日本女人的滋味很好。”他們壞笑著慫恿我。
說心里話,部隊里雖然有規(guī)定,不許虐待戰(zhàn)俘,但誰會真正執(zhí)行呢一到夜晚,女戰(zhàn)俘就會有許多男兵闖進去,從里面發(fā)出的慘叫和哀求聲任何人都懂。
有時候,我也很想像那些野蠻的哥薩克那樣,用那種方式去復仇這些日本女人,但我受到的教育終究戰(zhàn)勝了我的欲望。
一天,戰(zhàn)俘營中送來了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俘。
她叫山崎美智子。今年二十八歲,東京大學醫(yī)學系畢業(yè),是盛京醫(yī)院的外科醫(yī)生。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她的丈夫山崎中佐在與蘇軍作戰(zhàn)時陣亡,她也想隨著醫(yī)院里那些高級軍官一起為帝國玉碎。
但俄國人把她救活送到我們這里來。
當我去接收她的時候,她正躺在擔架里被抬到女營房去。
我見到她第一眼時,就被她的美麗驚呆了。和那些醫(yī)護兵不一樣,她梳著長發(fā),白凈美麗得像一塊無暇的美玉。這不僅讓我想起日本國中那些貴族仕女。雖然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但當我接近她的時候,她杏仁一般的眼睛噴射出來的仇恨還是讓我吃了一驚。
“不要靠近我”她語氣冰冷,神情高傲,讓人不敢侵犯。
不過,她并沒有再次尋死。只是如同一只純潔的百合般陰郁枯萎。
對這個“頑固的軍國主義分子,我卻生不起恨意來。反倒對她十分關(guān)照。
有時候我也恨自己的沒出息,但是我知道,我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保護她。
所幸的是,由于美智子的軍官地位和身體狀況,那些任意胡來的俄國大兵也沒有對她怎樣。
隨著日本天皇宣告無條件投降,東北戰(zhàn)事最終結(jié)束。由于工作的原因,我知道除了少數(shù)戰(zhàn)俘會被交換遣送回日本,其余的都將作為無償勞動力拉到西伯利亞去。他們將面臨無盡無休的勞役直至死去。
那些男俘在東北干盡了壞事兒,把他們送到西伯利亞是罪有應得,但那些女俘卻實在太可憐了。
望著她們被成車成車的拉走,我的心里充滿悲哀和無奈。
而且,以占領(lǐng)者的姿態(tài)在中國肆意橫行的俄國人也令我心生厭惡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