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放在了楚蘅的面前。
楚蘅一掃眾人,將自己身上套的裋褐脫了下來,放進水盆里,“秋華姐,你家有搓衣板嗎?”
“有,我這就去給你取來。”范秋華將搓衣板遞給她。
楚蘅將搓衣板架在盆中,抓著那件裋褐在搓衣板上使勁搓,足足兩刻鐘,才將那裋褐搓出一個洞。
“趙員外,趙夫人,請二位仔細看看,這才是被洗爛的衣服。”她將破了洞的裋褐提高。
不等趙員外,李氏開口,她拿起一旁的剪刀,在裋褐上剪了幾下。
“這是被剪爛的,破口處整齊,與趙員外綢衣上的破口是不是很像?”
趙員外,李氏瞧了楚蘅手中的袖褐,對看一眼,無話可說。
范平安沒想到,楚蘅竟如此機智,朝她遞上一道贊賞的目光,隨后板下臉來看向趙員外,李氏,“趙員外,趙夫人,兩位可還有話要說?”
“里正,興許是我弄錯了,這件衣服不是柳氏洗壞的。”李氏氣得瞪眼,卻無從反駁。
“既然是你弄錯了,就趕緊將工錢給柳氏。”范平安道。
趙員外拿著剛才的一百個銅板上前,遞向柳氏。
“趙員外,我之前說過,若衣服是我娘洗壞的,我們愿意十倍賠償,現(xiàn)在證明,衣服不是我娘洗壞的,我娘被你們冤枉,無端端受你們?nèi)枇R,你們不僅要付工錢,還要賠償我娘精神損失。”楚蘅拉著柳氏的手,不讓她接那一百文。
“里正叔,傷人要賠醫(yī)藥費,無端端罵人,是不是該賠受害者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費一詞,范平安第一次耳聞,不過,楚蘅的意思,他是懂了。
“是這個理兒。”
雖然楚蘅有些咄咄逼人,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無法挑刺。
李氏一張臉,瞬間黑透,“我不過罵了你娘幾句。”
“那你也讓我罵幾句試試。”楚蘅眼中燃燒著怒火。
“那什么精神損失費,多少錢?”趙員外開口,陰著一張臉。
楚蘅算了算,趙家欠柳氏的工錢后,揚眉道:“我承諾十倍賠償你們,你們也要十倍賠償,一千文。”
“什么?”李氏一聽,跳了起來。
楚蘅道:“你們可以不給,但是我可以繼續(xù)告你們欺壓鄉(xiāng)鄰,反正有里正叔的證詞,就算到了縣衙,我也不怕你們。”
“夫人,要不,咱們還是將錢給她們吧。”楚蘅這一唬,趙員外有些怕了。
趙家在寧溪村,算是大戶,到了縣城里,屁都不是,何況楚蘅還是當朝丞相的女兒,光是這身份,趙家人也不敢鬧到縣衙去。
楚蘅如此較真,李氏也擔心事情鬧大,瞪了楚蘅一眼,冷道:“……我們手里沒這么多錢,要回去取。”
“趙員外留下,趙夫人回去取,我們等著。”楚蘅從里正手中拿了趙家那件破緞衣,遞給李氏,“這是你們趙家的東西,別忘了帶走。”
李氏一把奪過衣服,怒氣洶洶離開。
其實這件衣服是趙府小妾給趙員外做的,趙員外時常穿著,李氏氣不過,幾剪刀剪了,然后怕趙員外發(fā)現(xiàn),就嫁禍給柳氏,卻沒想到,沒能瞞過楚蘅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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