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苒苒痛呼了一聲,但紫衣男子已經(jīng)利落地繞過了她,直接上了樓,推開房門。
屋內,濃重的熏香傾瀉而出。
是散魂香長期使用,會使人手腳綿軟無力。尤其對女子最有用。
令他意外的是,當他掀開簾子的時候,榻上的寧昭昭正瞪大了眼睛,冷冷看著他,一點都不像被迷香所迷的樣子。
“”
“”帥哥
寧昭昭立刻回過神,厲聲道:“你是誰”
不知道為什么,顏清沅突然覺得她的樣子好像是個色厲內荏炸毛的小包子,比剛才那個拿腔作勢的二小姐不知道可愛多少
“我是你外祖父,端王的人。我叫顏清沅,你可以叫我阿沅。”不復剛才對著寧苒苒等人的冷漠和睥睨,此時他的眼中有了些暖色。
端王的人,到了。
寧昭昭早就接收了原主的記憶,順便也看了一出狗血劇。
在她的記憶中,原主的父親,也就是這個丞相府的主人,大齊丞相寧葳,當初為了攀附富貴。把原來的妻子齊氏降為貴妾,另娶了當朝太師之女,也就是現(xiàn)在的丞相夫人胡氏。
齊氏死的時候原主十三歲,那時候她們母女倆都已經(jīng)成為這府中的狗不理。所以齊氏死得悄無聲息。
可是吧,風水輪流轉,就在幾天前,寧昭昭昏昏沉沉的時候聽說,狗不理齊氏竟然是端王戰(zhàn)亂時流落在外的女兒,還是嫡女
聽說女兒已經(jīng)去世,封地在西南的端王不遠萬里上京,想認回唯一的外孫女,也就是寧昭昭。
令人沒想到的是端王府的人竟然來得這么快,還是硬闖進來的。她突然有些期待丞相府眾人的反應了
寧昭昭想著事情,顏清沅已經(jīng)親自把屋里的熏香丟了出去,又打開屋子通風。
打量了一下她受傷的臉頰,和有些狼狽的樣子,禮貌地詢問道:“還好么”
寧昭昭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問題蠢極了,很直接地道:“不好。頭有點痛。”
顏清沅聞言倒是笑了笑,道:“你很不錯,竟然還能保持清醒。聽說你從小習武,看來傳言不虛。”
寧昭昭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道:“我二妹呢,剛聽到她大叫。”
顏清沅淡道:“你在意在意的話,讓人帶她來見你。”
他本是極聰明的人,進京之后聽了些流言蜚語就已經(jīng)覺得不對勁。再加上見了那個矯揉造作的二小姐,如今又發(fā)現(xiàn)寧昭昭生活在這種熏香中
令他對丞相府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現(xiàn)在,他想先揣測一下寧昭昭對這個丞相府內眾人的態(tài)度。
寧昭昭立刻道:“不用。我就隨口一問。”
顏清沅眸中有了些笑意,道:“你安心養(yǎng)傷便是。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呵好專橫的口氣
寧昭昭正琢磨著呢,要怎么委婉客氣地問一句:你丫到底誰啊
這時候,聽到消息的寧夫人胡氏匆匆趕到。
隨著一片凌亂的腳步聲,胡氏上了樓。第一眼看見的是被四處打開的窗戶,和丟在樓梯口的熏香爐子。
頓時她沉下臉,故意嚴厲大聲地道:“是誰把窗戶打開的小姐風寒剛好這要是要害死小姐嗎”
然后,她才出現(xiàn)在寧昭昭和顏清沅的視線里。
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長得倒是風韻猶存,但身段已經(jīng)有些發(fā)福。聽說她信佛,胖了以后經(jīng)常笑瞇瞇地瞇著眼睛,人人都說她是個菩薩相。
只是這菩薩的心有多黑,手段有多了得,寧昭昭雖然剛來不久,卻也已經(jīng)見識過幾次
看到屋子多了個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她眼珠子轉了轉,道:“您是”
寧昭昭也仰起臉看著顏清沅,等著他回答。
顏清沅輕咳了一聲,姿態(tài)自然地朝寧昭昭拱了拱手,道:“屬下是青云騎都統(tǒng)。以后便是郡主的護衛(wèi)都統(tǒng)。”
胡氏想:切,就是個破侍衛(wèi),也敢動她的女兒苒苒不對,郡主
寧昭昭想:帥哥侍衛(wèi),福利不錯不對,郡主
“什么郡主都統(tǒng)莫不是認錯了人,這屋里,哪有什么郡主”胡氏立刻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