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啊,不枉他念念不忘。趙世成貪婪地看著眼前已經(jīng)落入了他掌中的羔羊,思索著如何下嘴。
這樣的目光真是太熟悉了,和劉裕在那個時候看她的眼神一樣。顧容安心下一涼,卻還強(qiáng)自鎮(zhèn)定,呵斥道,“趙將軍,你要謀反嗎”
顧容安氣恨自己為何要貪涼穿了一身薄紗的寢衣,薄透的衣裳根本擋不住男人炙熱的目光。
就是這樣,她發(fā)起怒來更美了,像一團(tuán)燒起來的火。
“呵呵,”趙世成志得意滿地笑起來,“娘娘,臣是來幫您的啊。難道您不想祁王殿下登基為帝嗎”
她當(dāng)然想過,如果劉裕不死,她一定要磨著劉裕立她的兒子為太子。或者十幾年,或者二十幾年后,她的兒子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禺?dāng)上皇帝。卻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主弱臣強(qiáng),尤其在趙世成懷有野心的情況下登基為帝。那不是皇位,而是催命符。
而趙世成顯然不僅是想要劉氏的江山,還有她。
“論長有越王,論聰慧有被大儒盛贊的吳王,祁王不過是個襁褓中的幼子,如何當(dāng)?shù)闷鸫筻挼慕健!鳖櫲莅仓蛔霾欢瑐?cè)過臉,淡淡道,“趙將軍還是去找別人吧。”
美色當(dāng)前,任由宰割。趙世成能與顧容安閑扯許久已是因?yàn)樗窒矏垲櫲莅驳木壒柿耍睦镞€容得她裝傻,直接挑破了,“春宵苦短,娘娘切莫辜負(fù)臣的一片美意才好。”
言畢,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她太害怕了,嚇得驚叫起來,可是偌大的飛仙殿,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她。
掙扎中她用玉枕砸破了趙世成的頭。
暴怒的男人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又去撕她的衣裳。
價值千金的煙籠紗被撕碎的聲音尖得刺耳。
絕望之下,她胸口一甜,竟又嘔出了一口血。
好在那口血救了她,等她醒來,已經(jīng)是昏倒后的第三天了。
宋欣宜
顧容安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睜開了眼睛。
“蓉娘,安安醒了”守在床前的曹氏看見顧容安睜開了眼睛,頓時歡喜地大叫起來。
顧容安聽見陌生的聲音,眼睛轉(zhuǎn)動,側(cè)臉去看。只見一個身材粗壯的老婦人正滿臉喜色地看著自己。
這個人有點(diǎn)眼熟,如果她沒記錯,這個人長得很像在她十歲那年就去世了的親祖母。只是眼前的老婦人有些黑瘦,有一張飽受風(fēng)霜的臉,并沒有親祖母的白胖。顧容安不動聲色,把疑問壓在心里。
“娘,安安真的醒了嗎”陸氏正在做午飯,聽到曹氏歡喜的叫聲立刻丟下鍋鏟跑了進(jìn)來。
進(jìn)來的是個膚白勝雪的少婦,她氣質(zhì)典雅,但鼻高目深,似乎有胡人血統(tǒng)。顧容安很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得這么一個人,情況似乎有點(diǎn)不對,顧容安越發(fā)不敢輕舉妄動。
看見女兒睜著眼睛,眼眼睛清亮,如懵懂的小鹿,陸氏知道女兒是真的好了。她顧不得自己一身油煙味,激動地抱著女兒落下淚來,“安安,你終于好了。”
明明燒早就退了,女兒卻一直醒不過來,到了今天已是第七天了。眼看女兒越來越消瘦,陸氏滿心憂怖卻無能為力。
謝天謝地,她的寶貝終于好了。
被這個陌生的婦人抱著,臉頰枕著的衣裳有些粗糙,鼻子聞到的是難聞的油煙味,卻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十分安心。
直到這時,顧容安才恍然發(fā)覺,自己好像變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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