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你的身份還在,對我來說你是我可以尊敬的三叔,是我父親照顧關(guān)心的弟弟,是我們?nèi)罴业囊粏T,那時候你要什么沒有?”
阮家向來沒有怠慢過季兆和,他也一樣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過往他一個人在演戲,卻不知道阮家的每一個人都對他真心相待。
“你做了那么多,可我現(xiàn)在卻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嫌棄,你認(rèn)為這些事情到頭來還有什么意義呢?”
他想要的每一樣事物,都不可能屬于他,永遠(yuǎn)也不可能。
季兆和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孩,臉上的面具緩緩出現(xiàn)了龜裂的跡象。
可他仍是看著阮瞳,仿佛想用盡一切辦法記住她此時的模樣。
她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這么大了……不是季夜也不是阮瞳,而是一個足以面對起所有傷痛的人了。
“意義……不重要。”季兆和牽強(qiáng)地笑了一下,抬手將桌面的煙拿起來點(diǎn)燃了。
他從前向來不在阮瞳面前吸煙的。
“我要的,只是你體會一下跟我一樣的滋味。”
因?yàn)樗矚g她,他愛她,所以也想讓她嘗嘗跟他一樣的滋味。
“失去獨(dú)寵你的父親,抗拒生你的母親,跟霍祈靖的感情永遠(yuǎn)也回不到曾經(jīng),你現(xiàn)在深刻地明白有些時候只能是你一個人面對,有些事情無法逆轉(zhuǎn),連哭都沒人聽得見……難道不夠么?”
他笑,笑得安然。
“瞳瞳,我想擁有你,已經(jīng)不是想將你的身體和心靈一同留在我身邊那么簡單,我想要的東西,就是我想摧毀的東西。”
所以,他向來不講得失。
阮景東信他,他可以全心全力地幫助那個男人躍居成渭城第一大家,可等他玩膩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沒有價值了。
而阮瞳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