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覺得,她在人世間不過匆匆二十余載,聽到的最令她惡心的話卻是這一句。
“陸先生,請你不要用你所謂的愛與情來惡心我。”
她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有什么不好么?”季兆和卻是相當釋然,全然不覺自己被她討厭抵觸是一件多么令他傷心的事情。
倒不如說,這樣的阮瞳更合他的胃口。
“你小的時候,沒有人疼愛,那么我就給你挑選好了一條路。”季兆和輕輕敲了敲面前的玻璃茶幾,神色漫然,“殷樂不喜歡你,她只喜歡阮楚楚,那么我就幫你解決了阮楚楚的父母。后來送你去香港……那些年你不是一樣過得很開心么?”
解決了阮楚楚的父母……
居然能將這句話說得如此云淡風輕。
阮瞳只覺得他惡心。
“所以,在你的眼里,你覺得我這些年來過得很快樂?”
“不然呢?”
季兆和笑得輕慢,“你想要的自由,都是我當年在陸家不可能得到的。”
別說自由,他自己的選擇權(quán)利都已經(jīng)被剝奪了,想隨心所欲地做一件事對他來說都是奢望。
但是他卻不知道,阮瞳想要的并不是這些。
她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口熱飯,喝一碗熱湯。
“不過我沒料到,你能跟那群混混交上朋友。”
季兆和口中的混混,就是當年在HK的葉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