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脫褲,妙極!妙極!有趣!有趣!”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沖向了吃瓜的白亦考。白亦考先是一愣,聽清楚他的話之后,不由得臉色大變。
“藝術(shù)!先進!”畫狂仍然在大喊著。平時眾人對畫狂的印象就是懶散和呆滯,幾乎沒有人見過他今天的模樣,因此本來在屋里的也都出來圍觀,很快這一帶就變得水泄不通。
人頭攢動,把畫狂的身影淹沒了。但是畫狂仍然不罷休,高高舉起手來,給白亦考遠遠地豎起大拇指。
“這就是列匾畫師的癡狂和精神嗎……”
“真是感人,只有這種人才能在藝術(shù)上登峰造極啊……”
“不過,畫狂先生說得是什么意思?……”
“哦,我知道,說給你聽……”
人群熱烈地討論著,聲音直沖雙耳,震的腦門嗡嗡作響。聽著剛才的事情被傳的廣為人知,白亦考已然黯然垂淚,心如死灰。
“老,老哥……”白蒿作為罪魁禍首,面對眼前的新發(fā)展,咬著嘴唇糾結(jié)著望向老哥,“那個,能得到畫狂大師的認可,真,真厲害呢,嘿嘿……”
“散開,散開……我要和他講話!要和他討論新藝術(shù)……”
那邊畫狂的喊聲依然在持續(xù)著,似哭似笑,無比瘋癲。
人群就像煮沸的濃湯,劇烈的喧嘩聲甚至引來了其他地方的看客。林子英也聞聲而回,卻只能在外圍詢問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大致了解之后,他也只能啞然失笑:
“白兄能得到畫狂大師的認可,真,真厲害呢,哈哈……”
事態(tài)已經(jīng)漸漸失控,就像無法關(guān)掉火焰的沸鍋。就在喧鬧達到頂峰之際,突然之間,一道清冷的聲音,倏忽從天而降:
“秋帷繪宴不歡迎這般吵鬧。多少巧思,都被你們攪亂了。”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抬頭去看,尚未看到人影,卻看到半空空氣變色。一眨眼之間,涼風(fēng)從上吹落,伴隨點點雪花,震懾眾人的心魂。
仔細看去,只見來者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一身青色薄衣,隨風(fēng)伴雪飄揚。孤身站立在飛檐之上,冷然凝視著下方眾人。
青綠的絲綢向天飄飛,宛如天瀑倒流。
“是……是繪青繒先生!”
之前有人已經(jīng)見過了繪青繒,但是更多人仍然面生。但聽別人這樣一喊,霎時全場鴉雀無聲。
只有畫狂還在嘟囔著什么。眼看眾人一動都不敢動了,他倒是來了勁,扭頭沖開阻攔的人,直沖白亦考而去:“小子,我要和你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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