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染有幾天沒有在家里見到顧豫澤,只有在公司里能和他才能和他有匆匆見面的機會。三年前她嫁給顧豫澤之后就在這里工作,同樣的也沒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太太。也是因為他們這段距離保持的太好,已經(jīng)兩年多了,整個公司上下都沒有人看得出他們兩人之間有任何的不尋常。若是放在正常的夫妻身上,這是很不正常的一種現(xiàn)象。可這放在她和顧豫澤這,就可以說得過去了。大概知道她是顧太太身份的,只有平時一直接她回去的司機,還有顧豫澤身邊最近的陸秘書。這天下班后,司機在老地方等她。蘇懷染坐進車內(nèi)才發(fā)現(xiàn)車里坐著另一個人,許久沒有和她出現(xiàn)在一起的顧豫澤。她面上扯出些淺淺的笑意在他身側(cè)坐下,問道:“今天這么早回家”三年如一日,她在他面前始終是一個最完美的妻子形象,亦說得上溫柔體貼。顧豫澤的臉色有些冷淡,“不回去,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她也沒問他要去什么地方,一口應下。司機把車開到了熟悉的地方,蘇懷染大概知道了今晚有什么事情,這是一間私人造型工作室。這些年里她有陪他出席一些場合,只是次數(shù)也很少,他也不怎么愿意把她帶出去。不知是哪家的酒會,整個宴會廳定在酒店的頂層,燈光綽綽奢華氣派。她挽著顧豫澤的手臂,在場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只能跟在他身邊用禮貌的微笑回應。在璀璨的水晶燈光,有幾個人正聚著輕笑交談,目光只是堪堪觸到其中那頎長高大的背影,她心里就莫名的慌張起來。是令人窒息的熟悉感。顧豫澤似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緊張,沁涼的眸子里生出些譏誚。也不知身邊是誰說了一句,那個人跟著回過頭來,歲月只在他身上更添矜貴內(nèi)斂,可除了這張臉還是熟悉的,其他好似又全是陌生。蘇懷染對上他的目光,唇角的弧度陡然消失。江潯安微微瞇起眸子打量著眼前的人,那雙孤傲的眸底蘊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情愫,但蘇懷染感受到他眼底的冷,僅僅是對著她才有的冰冷。轉(zhuǎn)瞬即逝。江潯安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與他一起在最璀璨的燈光下,明眸善睞儀態(tài)大方。那是他的太太,許甯。云城許家的掌上明珠,和他正是絕配。席間,有人要敬江太太酒,無一例外都被江潯安代下。不知談到了什么話題,蘇懷染聽到有人問:“聽說顧總和江先生以前是校友,按照年歲上來說應該差不多是同屆,那您二位以前見過面沒”江潯安輕笑,目光云淡風輕地看向?qū)γ娴娜耍皶r間隔得久遠,就算見過怕也都是不記得了。不過我倒是知道,顧總和顧太太是校友。”話題瞬間就落到了蘇懷染身上,這時候那些人的目光才有些恍然所思。顧豫澤從進來到現(xiàn)在就始終沒有解釋他身邊這位女伴的身份,還以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伴而已,沒想到竟是他的太太可看這個樣子,也不像啊。許甯俏生生的抬眸看身邊的男人,玩笑道:“你還認識人家太太”“陳年舊事。”江潯安看著她的目光里滿是寵溺,語氣云淡風輕。這四個字卻像是尖銳的刀子刺在蘇懷染心上,鮮血淋漓般的疼。眾人笑過,這話題便被輕松地岔開。自那之后蘇懷染一直心不在焉,她就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好不容易挨到酒會結(jié)束,她跟著顧豫澤離開。顧豫澤喝了一點酒,她在他身上聞到了些酒味。可當門童取來車子的時候,他卻遣走了司機,自己拿過車鑰匙準備坐進駕駛座。“豫澤,我來開吧。”蘇懷染想制止他,卻被男人沉著臉甩開。他一言不發(fā)坐進駕駛座,見此情形,她心里雖然著急卻也只能在副駕駛座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