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機卻依然堅守在工作崗位上,一趟趟地來回奔波。
這說明什么?
說明司機是個敬業(yè)的人啊!
一個敬業(yè)的司機,怎么能讓自己的雙手在工作期間,離開方向盤呢?
王卿立刻心領神會。
她最敬佩這種愛崗敬業(yè)的職業(yè)女性了。
所以——
“你不用動,我來幫你。”
說著,她湊上前。
司機似乎有些急了,腦袋突然一下朝著王卿抻出來。
就像是脖子斷了,單獨一個頭飛出去一樣。
就在司機的臉,幾乎要完全貼上王卿的臉的剎那。
一只手,一把蓋在了司機的腦袋上,將她又重新按了回去。
“嗐,客氣啥呀!知道你不方便,我來幫你就好了。”
王卿一手按著司機,一手撥開蓋在司機臉上厚厚的亂發(fā)。
用蝴蝶結(jié)發(fā)卡,一左一右地,將頭發(fā)卡住了。
“不錯。”
王卿松開手,仔細端詳了一下,滿意地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在王卿的手拿開之后,司機的脖子似乎短了一節(jié)。
腦袋就像是嵌進了兩邊的肩膀里。
但是這只是小問題。
至少頭發(fā)夾上去了,就不用擔心,開車的時候,會看不清路了。
王卿覺得,自己送的這份禮物,果然很合適。
相信司機一定也很喜歡。
可惜司機太靦腆了,沒好意思道謝。
不過,王卿是個很會體諒他人的人。
她溫和地說:“不用謝。”
司機:“……”
進行了一次完美的社交,王卿心滿意足。
她轉(zhuǎn)身,拎起行李箱下了車。
“嘎吱——”
車門在王卿的身后迅速關閉。
卷起一陣塵沙,朝著下一站駛?cè)ァ?
果然很敬業(yè),自己剛下車,司機就迫不及待地趕往下一站,一定是擔心乘客等著急了。
雖然這條路也不一定有乘客等車就是。
王卿凝視著公交車遠去的暗紅色尾氣,心生感慨。
直到車子駛離視野,王卿才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農(nóng)場,認真打量。
農(nóng)場大概是很久都沒有人打理了。
外圍的圍墻上凝固著斑駁的暗紅色污垢,生銹的鐵門緊緊閉合,滿地都是腐壞的枯枝敗葉。
空氣中,甚至還隱約有一股腥咸的鐵銹味。
“曰日農(nóng)場?”
王卿皺著眉,念出了門口招牌上的字。
“唉,荒廢了這么久,招牌上的漆都掉了。”
好好的“明日農(nóng)場”的“明”字,掉漆掉得只剩下半邊。
等以后,她賺到錢了,一定要給農(nóng)場換個霓虹燈的招牌才行。
王卿心里盤算著,走上前去推門。
一推。
沒推動。
奇怪。
王卿皺了皺眉。
手上的力道加重,按著鐵門朝著里面使勁。
兩扇緊緊閉合的鐵門,被她推得微微彎曲。
終于,不堪重負地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尖銳,刺耳。
“請問,是王女士嗎?”
鐵門里,忽然傳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居然有人?
王卿一愣。
“不好意思,王女士,不知道您今天到,沒能及時迎接。”
男人的語氣,溫柔、優(yōu)雅、彬彬有禮。
他停頓了一下,說:“能別再往里面推了嗎?這扇門是往外拉開的。”
“哦哦。”王卿恍然大悟,她說怎么一直都推不開呢。
伸手往外一拉。
鐵門發(fā)出“咔——”的一聲長吟,如釋重負。
慢慢地在王卿面前敞開。
epz80wxxsxs</p>
yjxs3jwx8pz</p>
kanshubahmxs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