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勤笙望著正凝眉沉思的蘇慕,立馬又展開了笑臉,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只裝了熱水的破陶碗,遞向蘇慕。
“來,淺淺,你先喝口水,你都昏睡了兩天了,一定很渴,你先喝水,娘親等會給你熬點粥吃。”
說著,就把舉著的碗向蘇慕靠。
蘇慕聽著耳邊關切的話語,想到那個只知道爭寵豪賭的三夫人,心里頓覺心疼,這才是一個娘親正常的反應吧。
而三夫人只把自己當成她在父親面前爭寵的工具,從來不顧及自己生死,甚至十二歲就讓自己跟著父親經歷刀槍之戰(zhàn)。為的,不過是讓父親對她高看一眼;當自己受傷回家之時,她從不關心,甚至是不聞不問,眼中只有限量產品以及她的賭博事業(yè)。
不過這樣也好,經過幾年以來的實戰(zhàn)歷練,加上黑道老大父親的有心栽培,蘇慕的武藝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在現(xiàn)代世界中,可以說少有人敵。
蘇慕將手從眉心處移開,支起手臂,忍住全身的酸痛慢慢的坐起身來,伸出手,從上官勤笙手中接過碗,順帶幫她擦掉額角上的灶灰。
由于她這一挪動,頭部忽然一陣劇痛,似被箭擊鉆鑿般狠厲。
伴隨這陣陣的鈍痛,一些碎片像畫面一樣串連起來,不斷的灌向腦海
白絮國蔚丞相府邸嫡出大小姐蔚淺淺
吸納完所有記憶,蘇慕擰了擰眉心,額前香汗淋漓,已是額發(fā)浸染。
緩了緩,一條信息閃電般劃過她腦海,她這是穿越了還穿越成了什么丞相府千金不對,丞相府的千金和夫人怎么會是這副德性瞧瞧這屋不遮雨的茅草屋,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丞相府啊
抬頭看看屋角織成的蜘蛛網,低頭看看床邊不住跳躍的臭蟑螂,再瞅瞅身邊雖有姿色卻面色泛黃的狼狽娘親,蘇慕的眉心劇烈跳動了幾下,想哭都沒了眼淚花兒。
“淺淺,快喝啊,喝點水潤潤腸”
正當蘇慕心如死灰,心如刀絞的時候,上官勤笙把臉湊近了,輕輕的撫了撫蘇慕的頭頂,滿心愛憐的嘆道:“都怪為娘的沒用,也沒錢給你請大夫看看,還好你夠爭氣,給娘活了過來,你可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啊,娘還等著和你一起去采野菜呢”
“娘,我喝”
不由自主的,蘇慕喚她娘親。
蘇慕干完一碗白水,上官勤笙連忙接過陶碗,放到了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