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兒急急忙忙把徐戀這句金句也記錄下來,才坐回桌子邊,安心吃飯。
徐戀對她這種舉動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沒花多少時間便吃完飯,接著上樓去趕訂單。
中途,開發(fā)商那邊的負責人給她發(fā)了條消息,溝通訂單的進展情況。徐戀和負責人聊完,就聽店鋪門口的風鈴又響了起來。
因為今天下午客人還挺多的,她便也沒有在意,繼續(xù)忙手里的活,倒是坐在下面看店的張果兒忽然激動了起來。
她的第0122號觀察目標,來了
“老”她下意識地想大聲喊徐戀,結(jié)果剛起了個頭,就被來人打斷了。
“噓。”魏一辰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食指上朋克風的銀色戒指,似乎在陽光里閃了下光,“我自己上去找她就好。”
張果兒順從地閉上嘴,點了兩下腦袋。
魏一辰?jīng)]再看她,直接往二樓走去。聽見他的皮靴聲漸漸往上,張果兒興奮地拿過自己的小本本,在0122號目標下面寫道:“魏一辰太t人了”
寫完后她讀了一遍,覺得這話太過情緒外露,她作為一個觀察記錄者,應(yīng)該更客觀更理智一些才對。
于是她把那句話劃掉,改成了“魏一辰真是迷人”,句號結(jié)尾。
徐戀工作間的房門沒有反鎖,魏一辰從外面打開門,徐戀才察覺到有人進來。
“你怎么來了”她看了魏一辰一眼,目光又落回手里的溫度計上。她正在給蠟液降溫,這個環(huán)節(jié)她不敢分心,因為稍不注意,溫度就會降得太低,然后又得重新加熱。
魏一辰對她如此冷淡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意,不過還是很快又笑著湊上去,從兜里掏出兩張票放到桌上:“pukin的復(fù)活演唱會門票,明天我們一起去聽啊。”
徐戀瞟了眼桌上的門票,對他道:“你明知道魏叔叔不喜歡你搞這些,還去聽演唱會,是不是想氣死他”
魏一辰站直身,不以為意地道:“我去年留長發(fā)的時候你就這樣說過了,他現(xiàn)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是的,魏一辰去年留過長發(fā),倒也不是多長,剛到肩膀,攏起一半在腦后扎成一個小馬尾。這是pukin的主唱ray曾經(jīng)非常經(jīng)典的一個造型,魏一辰從小喜歡他們,就連左耳上的兩顆黑色耳釘,也是模仿的ray。
今年他終于把頭發(fā)剪短了,雖然還是ray曾經(jīng)的一個造型,但好歹一頭帥氣利落的黑發(fā),要比之前的長發(fā)接受度高。
徐戀見溫度已經(jīng)差不多,便拿出溫度計把上面殘留的蠟液擦干凈,側(cè)過頭半分戲謔地看魏一辰:“所以你今年是打算再接再厲”
魏一辰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他越不喜歡我做的事,我越喜歡做,你說怪不怪”
徐戀沒再發(fā)散這個話題,他們倆父子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她這個外人不方便評判。
“辰哥,走了”
徐戀的店外,兩個小混混打扮的年輕男孩騎在機車上,朝里面大喊出聲。魏一辰朝外看了一眼,對他們打了個手勢,點了點桌上的門票:“明天我來接你,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徐戀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躺著的兩張門票,眉梢輕輕挑了下。她好像沒有答應(yīng)要去吧。
張果兒在樓下看著魏一辰和他的小弟騎著機車風風火火地離開,“蹬蹬蹬”地跑上樓,去找徐戀打聽:“老板老板,辰哥來找你做什么啊”
“”徐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向她問,“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叫他辰哥了”
“一不小心就”張果兒晃了晃腦袋,走過去,一眼就瞧見了桌上的門票,“哇,pukin的復(fù)活演唱會門票啊還是vip票辰哥給你的”
“嗯。”
“好棒啊,辰哥果然社會你知道普通票都在網(wǎng)上炒成多少錢了嗎”
徐戀對此頗為不解:“這個演唱會這么火嗎”
雖然她也曾喜歡過pukin的歌,但他們已經(jīng)解散十年了,十年時間,足夠人類遺忘很多事了。
張果兒道:“老板,你這樣說也太小看pukin了吧,他們?nèi)r期,現(xiàn)在娛樂圈恐怕只有莫天王能比得過。再說現(xiàn)代人最講究什么情懷啊pukin是多少人的初心啊。”
徐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這樣說我還有點想去了。”
張果兒:“”
她應(yīng)該去魏一辰面前邀個功。
正想到這兒,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