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朱玲一腳踩在旁邊的凳子上，然后抓起我的頭發(fā)，我被迫向后抬起頭。

“老娘跟你講話，你聽不見”

我疼得眉頭緊鎖，卻仍然咬緊牙，不啃聲。

“你”她生氣了，用力往下摁我的后腦勺，我的臉離碗越來越近，那只丑陋的蟲子在我的視線里不斷放大，我努力反抗著。

“喂,玲姐，不好了，厲鈞來了”就在這時，站在一邊的女孩子趕緊拍了拍朱玲的肩膀，“咱們快走吧，厲鈞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要是被他看見我們欺負(fù)程儷就麻煩了，快走”

朱玲笑著切了一聲，放下手，說：“秦悠悠，你是不是傻了厲鈞早就甩了這娘們了好嗎”

我猛地站起來，背過身去，厲鈞跟在吳楚后面，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說，楚楚，我?guī)闳コ栽绮瑁@兒的包子是人吃的嗎

朱玲再一次揪住我的頭發(fā)，壓低聲音罵道，“臭婊子，我讓你走了嗎”

偌大的食堂全是工人，很難讓人注意到角落里正發(fā)生著什么。就算有人在看，那也只是一雙雙冷漠的眼睛，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我說：“朱玲，放開我。”

“啪”地一聲脆響，朱玲狠狠甩了我一耳光，我捂著臉瞪著她，恨得咬牙切齒。

“臭婊子，瞪什么瞪，上次你搶了我姐妹的生意，我還沒找你算帳。”

“朱玲，大家各憑本事賺錢，你別得寸進(jìn)尺”

“媽的，你還敢跟老娘橫”朱玲狠狠將我推倒在地，忽然伸出腳，踩在我的肚子上，然后向上勒，我的工作服被她搓起來，皮膚在高跟鞋重刮下，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紅痕，不要哭，不能哭，厲鈞在看。

“哎喲，還敢瞪我是吧”朱玲俯下身，腳又往上移了些，尖頭高跟鞋，重重踩在我的右胸上，她伸出一只手，掐住我紅腫的右臉，長長的指甲，在上面掐出了血印。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只手死死箍住她的腳腕，用力一拽，她重心不穩(wěn)跌趴在我身上，我猛地用勁推開她騎在她身上，猛扇她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