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過得真的很風(fēng)光,厲鈞在女人身上很舍得花錢,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我正在巷子口跟一個農(nóng)民工在談包夜的價錢,他醉醺醺的走上來,從農(nóng)民工身邊一把將我拉進懷里,說一夜五百,跟他走。
那時候我心里別提多開心了,五百塊意味著我下半個月可以不出去拉客做生意了。
交易點是在他那輛汽車?yán)铮繇懤锓胖?dāng)時正流行的火,我們纏綿于車廂里。
后來,我就跟了厲鈞,每個月他都會給我兩沓鈔票,抓在手上沉甸甸的,特別有安全感。他說,他的女人不能虧待,錢讓我隨便花,不夠就說。
我不知道厲鈞為什么會看上我,我不敢問,怕他不高興。厲鈞性子躁,脾氣也比較大,我陪在他身邊總得小心翼翼看著他臉色說話。
但他好起來真的很好,我記得有一次我發(fā)高燒,在廠里突然暈倒,有人聯(lián)系了厲鈞,他從很遠的地方坐飛機回來,那時候一張飛機票貴的嚇?biāo)廊耍麨榱吮M早回來,差點跟機場的保安打起來。
那時候的厲鈞,真的讓我感到無比幸福。但日子沒過多久,吳楚來到我們廠里實習(xí),厲鈞接我下班時正巧看到吳楚拎著行李出廠門,看樣子是要去住的地方。
厲鈞帶了吳楚一程,我坐在副駕駛,吳楚坐在后座,笑瞇瞇的說:“這輛車是今年新款吧我記得哪個明星也開的這輛,不過他的車是寶藍色,也很漂亮。”
吳楚講的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下車時還很禮貌地說謝謝,并從包里拿出巧克力,從車窗遞給了我,說:“下次請你們吃火鍋。”
我捏著手里的巧克力,扭頭問厲鈞吃不吃巧克力,他卻皺了皺眉,沒有理我。
直至分手,我才明白他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我的鄉(xiāng)下口音太重,跟吳楚動聽的普通話比起來,遜色太多。
分手那天,厲鈞的車已經(jīng)成了寶藍色,他的頭發(fā)還是酒紅色,站在碼頭附近等我。
我騎著電動車趕到那里,怕他等得不耐煩,我騎的很快,剎車時由于車速過快,后車輪打滑,我重重摔在了地上,厲鈞皺著眉頭扶起我,說我急什么。我下意識就說了一句,我怕你等急了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