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去找過你們外公,希望他能想辦法讓我們一起回去,可是你外公是個老革命,非常堅持原則,沒有答應你媽媽的請求,她一氣之下,斷絕了與家里的聯(lián)系,直到現(xiàn)在。”
陳仁貴說完,看看兩個目瞪口呆的兩個孩子,沒有繼續(xù)說話。
“那我外公外婆還在嗎?”陳淼天真的問道。
倒是陳明浩好像有幾分記憶,依稀記得母親曾離開過他們幾次,每次時間都比較長,至于這幾次去干什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但從父親剛才的話中判斷,母親這兩次離開應該是外公外婆去世,她回去奔喪去了。
想到這,他便說道:“我想外公外婆已經(jīng)不在好幾年了吧?”
陳仁貴說:“明浩說的不錯,從你媽媽來到黔桂省,總共離開了三次,一次是回去叫你外公外婆想辦法把我們從這帶走,另外兩次便分別是你外婆和外公去世,她是回去送他們的。”
“那我媽媽家還有什么人嗎?”陳明浩想到媽媽家肯定還有別的親人,便問道。
“你們母親就兄妹兩個,有一個哥哥,也就是你們的舅舅,現(xiàn)在在你們山南省工作。”陳仁貴看向陳明浩說道。
“你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該不會是給我舅舅打電話了吧?”陳明浩畢竟是年齡大一些,在外面歷練了幾年,分析問題比較準確,說中了父母的心中。
看到陳明浩的成熟,陳仁貴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一大早我和你媽媽就是去給你舅舅打電話了,你們媽媽這么多年都不跟你舅舅說一句話,是他為了你才向你舅舅開口,這或許是他們兄妹倆改善關系的開始。”
“我舅舅在山南省當官嗎?”陳明浩聽到媽媽為了自己向舅舅開口,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猜的沒錯,聽你媽打完電話說,你舅舅不僅是你們山南省的領導,好像還是組織部長,前幾年還在你們臨河市當過書記呢,你當時填報志愿的時候,你媽堅持要讓你報考山南大學,一是出于對你成績的自信,二是因為她的家鄉(xiāng)在那里,想讓你了解她的家鄉(xiāng),最重要的是因為你舅舅也在那里工作,有什么事情的時候,你舅舅可以幫到你,只是你這幾年上學很優(yōu)秀,沒有需要找他幫忙的地方,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他,你在山南省上學,你舅舅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
“那你們?yōu)槭裁匆恢倍紱]告訴我們,到現(xiàn)在才跟我們?”陳明浩不解的問道。
“就是呀,為什么現(xiàn)在才跟我們說呢。”陳淼也在旁邊隨聲附和說道。
陳仁貴看見兩個孩子都不理解,解釋說道:“你們媽媽的脾氣,你們應該都知道,這幾年我也想讓你媽媽跟你們的舅舅緩和關系,只是沒有合適的時機,這一次,明浩創(chuàng)造了一個機會,聽到你受了委屈,她昨晚上幾乎沒有睡覺,想要為你打抱不平,所以才給你舅舅打了電話,要不是你舅舅非要讓你回去的時候到他家去一趟,你們媽媽到現(xiàn)在也不會跟你們說起她的身世,知道你們有些不理解,但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埋怨她,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們這個家,如果她當初追求幸福日子,完全可以拋棄我們爺仨,回到京城去,那她現(xiàn)在的日子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陳明浩聽了母親的身世,真的被母親的偉大感動了。但想到自己的舅舅不僅在山南省工作,還是省里領導,他心里又是五味雜陳的,心想著要是早知道有這層關系,自己和李冬梅肯定不會分手,想到這,他心里又有些隱隱的埋怨母親為什么不早點告訴自己這些。
陳淼在聽完父親的話之后,默默起身到了廚房幫忙做起了飯。
飯依然是很豐盛的,江玉珠知道陳明浩這兩年在外面沒有吃上家鄉(xiāng)的飯菜,總是想將家里最好的飯菜做出來給兒子吃,以滿足他味蕾的需求。
因為父子兩人沒有酒癮,中午就沒有喝酒。
只是在吃飯的過程中,江玉珠看著兄妹兩人,嚴肅的說道:“你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不說什么,只是希望你們還像以前一樣,尤其是明浩,不要以為有一個曾經(jīng)很了不起的外公和一個當省委領導的舅舅,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仗勢欺人,他們的榮耀和地位都是通過他們努力奮斗,甚至是流血犧牲換來的,與你們沒有半分錢的關系,希望你們原來怎么樣,現(xiàn)在,今后還繼續(xù)怎么樣。”
陳明浩和陳淼兄妹倆一直都比較聽母親的話,現(xiàn)在知道母親的身份,知道了母親為他們做出的犧牲更加敬重母親,更加聽母親的話。
“媽,你要早點告訴我,我和冬梅就不會分手了。”陳明浩本不應該這么說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想著的時候就禿嚕嘴說了出來。
江玉珠聽到這個話,瞪著他說道:“幸好沒有早點告訴你,要不你就攤上一個勢力的岳父母,還不知道要為你舅舅添多少麻煩呢。”
陳明浩自然也只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事情攤在他身上,也會有其他想法的,因為他知道李冬梅是真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