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歷史已經(jīng)明確告訴我們,如此程度的戰(zhàn)爭,將牽扯整個世界局勢!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火花小姐本想與人爭辯,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卻又覺得事實如此。
“身不由己啊……”她感慨搖頭。
在場不少成員也像她一般感到無奈。
明明自己從未惹事,只不過安心鉆研學(xué)問,追求真理,卻被迫卷入了這樣一場斗爭。
沒得選擇罷了。
但這就是現(xiàn)實。
“諸位……”
玫翁女士抬手。
“大致的情況便是如此,所以此次召集大家,便是商議兩名代表的人選。”
“有誰自愿擔(dān)任賭斗代表的嗎?”
“……”
霎時間,鴉雀無聲。
眾人都很清楚。
其余五家勢力可沒一個簡單的。
而他們“午夜玫瑰”又多為煉金術(shù)士,不善爭斗。
這件事并非小打小鬧,會死人的!
而自己死了也就罷,還會導(dǎo)致“夜玫”在這一場戰(zhàn)爭之中,徹底失去話語權(quán)!
“夜玫”雖然管理松散,但每一位成員都對這個大家庭擁有感情,畢竟是待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地方……
沒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贏。
玫翁女士看著冷清的場面,雖然失望,卻也并未出聲指責(zé)眾人。
因為大家的顧慮,她再清楚不過。
“本次賭斗,首領(lǐng)不被允許參加,否則我會親自前往……”
玫翁女士嘆息一聲道。
“原本最佳人選是‘白賢者’,但他恰好又不在現(xiàn)場。”
“可以預(yù)計的是,其余五家勢力將派出的代表,最起碼也是久世者,4階恐怕不保險,所以多為5階……”
“至于6階……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概率較小。”
眾人也明白玫翁女士的話。
6階,已是塵世極限。
即便是他們六家最大的密教秘社,這樣的強者也是少數(shù)。
為了一次賭斗,派出這樣的“頂梁柱”,是非常冒險的決策。
更何況,6階“力量”級久世者,必然已是勢力最高層,想不想出手,全憑他們自己的意愿,誰也逼迫不了。
距離飛升僅一步之遙,恐怕少有6階會愿意來這樣一場賭上性命的爭斗。
“歐珀男爵,你愿意出戰(zhàn)嗎?”
玫翁女士扭頭,看向身側(cè)高了一大截,身形肥碩的男人,問道。
“女士,這……”歐珀男爵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拈出一塊絲綢手帕,擦著額頭的冷汗。
“你知道我的,我最討厭爭斗,也不擅長爭斗……如果是比拼賺錢的能力,我倒是欣然赴戰(zhàn)。”
“唉。”玫翁女士又看向另一側(cè)。“鴉女士,你呢?”
“玫翁女士,我恐怕難當(dāng)大任。”
鴉女士優(yōu)雅端坐,搖了搖頭。
首領(lǐng)見狀又是嘆息一聲。
她再度扭頭,看向其他人。
“浮游先生?”
“在下不過一個研究機械的老頭子,上去與那些強者比拼,恐怕被當(dāng)場拆了骨頭喲……”
“鐘擺匠?”
“啊,首領(lǐng)大人,老朽只是個賣表的,哪會什么打打殺殺。”
“沒人愿意出戰(zhàn)嗎?”
玫翁女士的語氣愈發(fā)平靜。
不料,一道身影突然站了起來,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此人深吸口氣,以睥睨的眼神掃過眾人。
“在下愿意前往!”
牦釘捏緊拳頭,氣勢蓬勃。
“塵世因戰(zhàn)亂而導(dǎo)致無數(shù)人流離失所,我不愿看到更多人,因神秘勢力之間不擇手段的斗爭而落得悲慘下場。”
“牦釘……”
眾人驚訝。
他們其實也了解此人的性子,剛正不阿,能在這時候挺身而出,也符合其個性。
畢竟牦釘先生的原質(zhì)正是“裁判”。
“牦釘先生,你確定要代表‘夜玫’參與賭斗?”
玫翁女士遲疑了一下。
“可你才4階,此番前往,恐怕有極高的風(fēng)險……”
“我知道。”牦釘搖搖頭。“但我無懼……加入‘夜玫’二十三年,這些歲月里,我與大家相處和睦,也學(xué)到不少。”
“無奈我天賦平平,也難再有進(jìn)步。或許……為‘夜玫’去爭上一爭,是履行‘等價交換’原則最好的方式。”
聞言,眾人頗為感觸。
實際上,牦釘并不是一位合格的煉金術(shù)士,他在這方面沒有很高的天賦。
但眾人也從不討厭他。
可就是這樣一位普通成員,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印象深刻,莫名自慚。
“血梟!”牦釘突然扭頭,直勾勾盯著那紫眸青年,笑道。“你加入‘夜玫’時,我就聽聞你擅長實戰(zhàn)。很抱歉,當(dāng)時對你產(chǎn)生質(zhì)疑。”
“此次六方賭斗,我們兩個一同參與,如何?”
眾人齊刷刷將目光看向了吉蘭。
吉蘭緩緩摘下了禮帽,放在桌上。
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站起了身。
他面帶優(yōu)雅的笑,環(huán)視一周。
“我愿意代表‘夜玫’參與賭斗……”
吉蘭緩緩開口。
“正好,我與其中幾家勢力還有點恩怨,趁此機會,回報一番。”
眾人默不作聲,看著站起的兩人,心中佩服。
而歐珀男爵、鴉女士、浮游先生與鐘擺匠等5階成員,皆是暗自點頭。
“不過,這次賭斗,我想單獨參加。”
吉蘭扭頭看向首座的玫翁女士。
“讓我一個人代表‘夜玫’吧,女士。”
“血梟!你什么意思?”
牦釘皺眉,喝道。
“你看不起我?”
吉蘭看了他一眼,友善地?fù)u搖頭。
這時,玫翁女士發(fā)話了:
“血梟,賭斗人選確實屬你最為合適……但‘白賢者’知道了,恐怕會因此責(zé)怪我。”
“不,女士。即便老師在場,也一定會支持我的選擇。”
吉蘭莞爾搖頭。
“因為老師說過,強者從不在庇護下成長……相反,他還會要求我參戰(zhàn)!”
他看向眾人,抬起了血之杖。
“諸位是尋求真理,苦心鉆研學(xué)問的煉金術(shù)大師,讓大家去爭斗確實為難……我愿意代表大家,與其余五家密教秘社斗上一斗!”
在場成員們無不動容。
這年輕人……
很難不讓人喜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