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真一聽,又加快了
速度,馬上跑進屋,跑到何亭亭跟前。
她喘著氣停下來,低頭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奶糖,眼睛頓時亮了,猛咽口水,“唔,果然是大白兔奶糖。”說完也不客氣,伸手就拿了一顆起來,剝了外面那層紙,拿著里面的糖小心翼翼地舔起來。
她先舔了外層的糯米紙,然后把整顆糖都咽進口中,小臉蛋馬上鼓了起來,人卻美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何亭亭拿起李真真放在桌上的大白兔糖紙,放到一個木盒子里,笑瞇瞇地看著她。
李真真吃著糖,慢慢睜開眼睛,看向何亭亭,含糊不清地說,“你快點好起來,張嫣忒壞了,想搶了你跳舞的位置。我和王雅梅一起,罵了她一頓,臭不要臉的,竟然敢搶你的位置。”
何亭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和李真真、王雅梅被選出來跳舞,可以穿很漂亮的衣服。為了漂亮的衣服,很多女孩子都想去跳舞。
見何亭亭不說話,李真真繼續(xù)含著糖說,“不過你放心,語文老師找了我問你現(xiàn)在怎么樣,我說很快就好了,還要回來跳舞的。你是我們學(xué)校最好看的,張嫣差遠了,斷不能搶了你的位置。”
“嗯,我知道。你吃完了糖再說話。”何亭亭聽她說話聽得有點困難,就說道,說完之后又想到王雅梅。
她做夢的時候,聽到爸爸提起過,王雅梅過得很不好,嫁了也沒有地方住,就給了她一套房。后來又過了很久,李真真跟她說,王雅梅是白眼狼,家里有兩套房子了,看到她家里困難也不肯把原先的房子還回來。
可是現(xiàn)在看,王雅梅還是很好的啊,和李真真一起幫她。
所以,那個夢,應(yīng)該只是夢吧就是太真實了,真實得不像做夢。
何亭亭有些想不明白,眉頭就皺了起來。
“亭亭好些沒有這是在想什么”一道慈祥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何亭亭回神,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牽著個男孩子站在跟前,便連忙打招呼,“二奶奶,你快坐,我好很多了老幺,你過來。”
這個老太太是何奶奶以前的大丫鬟,后來成了爺爺?shù)逆采藗€兒子,就是她的二叔。二叔有兩個兒子,都比她小,一個行四,比她小兩個月,一個行五,小了她兩歲。按理說,爸爸何學(xué)該稱呼二奶奶小媽的,但是為了掩人耳目,叫的是二嬸。
“亭亭姐”行五的老幺也跟何亭亭打招呼,骨碌碌的大眼睛卻不住地瞄向桌子上的大白兔奶糖,直吞口水。
何亭亭見了,便伸手拿過兩塊奶糖遞給老幺,“你吃一塊,回頭給老四一塊。”
這大白兔奶糖是大哥何玄白拿回來的,按說家里應(yīng)該沒錢買這東西的,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拿回來了小半斤。當(dāng)時大哥就拿了些去二叔家,可沒想到被二奶奶悄悄送了回來。
“快別給他們,你現(xiàn)在傷了,多吃才是。不然還有老大他們,他們又要讀書又要跟你爸干活,可累了。”二奶奶連忙推辭,并拉著老幺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