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過去,像一只被逼靠近大灰狼的小白兔。
沈十三一看,更氣了。
我他媽是要吃人?你抖什么抖?
“將軍。”江柔低眉順眼站在他面前。
沈十三瞪她一眼,粗聲粗氣的說:“捏肩。”
江柔繞到他身后,一雙柔軟的手順從地在他肩上游走。
他覺得她捏肩的手藝還不錯,捏得他身心舒暢,在心里大度地饒了她一回,抓起軍報繼續(xù)審閱。
將將入眼兩行字,沈十三忽然被冰得脖子一縮,轉(zhuǎn)頭滿面怒容地看著她——她的浸涼的手碰到了他的脖子。江柔雖然不明所以,但一見他的臉色,立即跪倒在地,臉埋在地上,看都不敢看他。
女子伏在地上,雙手交疊,以頭觸地,脫下夾襖的腰身顯得更加纖細,雖然已經(jīng)盡力控制住沒有發(fā)抖,但只看那小小縮成一團的背影,便可以看出心驚膽戰(zhàn)的意味。
沈十三的火氣去了一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媽的老子是長得像熊瞎子嗎?
只是再不爽,也不能就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將人推出去砍了吧?
他還指著她瀉火……
這女人是老鼠膽吧?媽的真想叉出去砍了!
“滾過來!”江柔聽見沈十三說。
順從地滾了過去,還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沈十三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盯了良久。
你說又沒少她吃又沒少她穿,既沒罵她也沒打她,就不能露出點心甘情愿的表情?
他堂堂將軍肯睡她一介草民,那是給她面子!
沈十三的力氣不小,偏偏他自己不覺得自己力氣不小,江柔覺得下巴被捏得生疼,又不敢吭聲,只能忍著,忍著忍著……忍不住了,一顆眼淚啪嗒落下來,落在他手上濺開。
沈十三:“……”媽的養(yǎng)她不如養(yǎng)條狗!平白無故哭什么?
想著想著,也就問了,“你哭什么?”
煩躁臉色嚇得江柔又是一瑟縮,聲音細若蚊蠅:“疼。”
他一愣,下意識松了手,果然!白皙的臉蛋上幾根紅紅的手指印分外明顯。
……養(yǎng)她到底有什么用?
只是這個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看得人心里一沖動,他長手一勾,攬著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腿上,湊到她耳畔,說出的話很流氓,“比那天……哪個疼?”
溫熱的氣息呼在她臉側(cè),曖昧的話語撞進耳朵,江柔的臉‘蹭’一下就紅了,把頭埋在自己胸口,羞得說不出話。
沈十三又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這次有了經(jīng)驗,只虛虛的握著她的臉蛋,沒使多大力。
但即便抬了頭,她雙眼也死死盯著自己的鼻尖,不敢看他。
“看著我。”沈十三說,聲音上染了情欲的味道,低啞又充滿磁性。
江柔眼皮一顫,內(nèi)心掙扎半響,遲遲沒有動作。
忽然臉上一痛,搭在她臉上的手在告訴她沈十三的耐心到此為止。
她輕輕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