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保鏢趕緊去叫醫(yī)生,華宸自己也猛按著床頭上的那個按鈴,傭人以為文初曉醒來后還要作死,推門而入,看到的卻是文初曉靜靜地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全是錯愕。
醫(y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
一番檢查后,醫(yī)生與華宸一起走出病房,傭人則守著文初曉。
文初曉傻傻地摸著自己的頭,頭部的確沒有傷。
怎么回事?
她記得自己是頭部著地的,她刻意尋心,那樣一跳,按理說就算不死也該有傷,但她沒有。
剛剛?cè)A宸也說她是割脈自殺。
文初曉記得自己三十年的短暫生涯里,割脈自殺只有過一次,便是她二十六歲那一年。
文初曉想不明白。
華宸很快又進來了。
“先生。”
傭人恭敬地叫著。
華宸示意她出去,文初曉傻兮兮地看著華宸沉著臉重新坐回到她的床沿上。她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因為割脈自殺失血過多導(dǎo)致臉色蒼白,此刻的她看上去楚楚可憐,狠狠地撞擊著華宸的心。
“醫(yī)生說你除了失血有點多,并無其他不妥。”華宸的聲音還像剛才那般的低沉,冰冷。仿佛剛剛驚慌的那個人不是他。他的手落到了文初曉的臉上,摸了摸,她臉上的淚痕便悄悄地消失。“文初曉,你又在耍什么花招?裝傻扮癡?”
文初曉:……
她沒有耍花招。
聽著他冷冰冰的質(zhì)問,文初曉的心劃過了痛意。是她對不起他,他質(zhì)疑她,是她咎由自取!別開臉,文初曉是無顏見華宸,但在華宸的眼里,這才是正常的文初曉,她對他,總是不屑一顧,連多看他兩眼都不愿意。
只是,當(dāng)他看到文初曉眼角的淚,他有點沖動地扳正她的臉,他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兩片唇瓣抿得緊緊的,心,在滴血。為什么,她不相信他?他對她的包容,對她的好,她總是無視?“你,就這么討厭我?”
他逼下來,俊顏就在文初曉的臉上方,文初曉想搖頭,以前,她是討厭他,恨他,知道真相后,她對他只有歉意,愧疚。華宸扳住她的臉,她想搖頭都搖不了。
“文初曉。”
華宸叫她的名字都叫得咬牙切齒。
文初曉澀澀地想,如今輪到他恨她了吧,她對他太無情,他是該恨她的。
耳里卻聽到華宸冷冰冰的話:“就算你自殺一百次,你都是我華宸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會離婚的!”
文初曉又落淚了,她自從醒來見到他,總是哭,華宸心煩意躁,總覺得文初曉這一次自殺醒來后和以往不一樣。文初曉沒有發(fā)現(xiàn)華宸的神色不對,自顧哽咽地說道:“華宸,我們都離婚了,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對我,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華宸黑眸急閃。
雖說醫(yī)生替文初曉檢查過,她只是失血過多導(dǎo)致身體虛弱,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的。可她對他說的話,總是怪怪的,她明明是割脈自殺,她卻說跳天橋。他們明明還沒有離婚,她卻說他們離婚了。兒女才兩歲,她卻說兒女有六歲了。
“你,好好休息。我還要忙。”
華宸并不像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