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像在做夢。
明明親眼看到這廢物從高空摔下去,怎么沒死?
青衣男人也一臉匪夷所思,問道:“老許,你也去過十里村?”
許三陰沒回答。
瞧著蘇凡和徐嬌嬌,若有所思。
徐嬌嬌冷靜下來,傲然道:“即使你進了流云宗,也只是個雜役弟子,能跟我這個正式弟子相比?”
蘇凡不屑一笑,淡淡道:“正式弟子了不起?有種別讓人幫忙,看我怎么弄死你!”
“你……”
徐嬌嬌氣得發(fā)抖。
一股氣息,從蘇凡體內(nèi)滾滾而出。
“我已經(jīng)開啟修煉之門,踏入脫胎初成,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徐嬌嬌雖有火靈體,但尚未開啟,等于現(xiàn)在,她還是一個普通人。
蘇凡,已是修者。
所以要是沒有青衣男人,隨便拿捏這賤女人。
徐嬌嬌攥著雙手,眼中噴著怒火,說道:“等我開啟火靈體,希望你這廢物雜役,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囂張。”
“當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囂張……”
蘇凡嘴角微微一掀,徐嬌嬌剛露出一絲得意,又繼續(xù)道:“因為,我會比現(xiàn)在,更囂張!”
魔王鼎就是蘇凡囂張的資本。
“好好好!”
徐嬌嬌神色一僵,連續(xù)說出三個好字,顯然已怒到極點。
“哈哈……”
“有志氣,本座喜歡。”
“老薛,你眼中的廢靈體,說不定將來有一天,能讓你大吃一驚。”
許三陰哈哈大笑。
雖然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但就是很爽。
“這么自信……”
青衣男人眼中精光一閃,笑道:“老許,可敢對賭一把?”
“怎么賭?”
許三陰一愣,狐疑的看著他。
青衣男人道:“半個月后,讓蘇凡和徐嬌嬌去決斗場,來一場公平的決斗,賭注,就是你手里那件寶貝。”
許三陰身體一僵。
“許長老,別怕,跟他賭。”
蘇凡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始慫恿。
防人之心不可無。
要是許三陰帶他來宗門,真是不懷好意,那就必須想辦法拿捏。
現(xiàn)在,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
只要許三陰答應青衣男人的賭約,那他就能為自己爭取到半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
在與徐嬌嬌決斗前,他是安全的。
“閉嘴。”
許三陰瞪著他。
等徐嬌嬌覺醒火靈體,修煉天賦和修煉速度,將遠遠超過蘇凡這廢靈體,所以根本就是必輸?shù)木置妗?
真不該因為一時痛快,對薛長山說出那番話。
“不敢?”
青衣男人戲謔一笑。
許三陰面沉如水。
特別是看到蘇凡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恨不得一巴掌呼去。
“不敢就別大言不慚。”
“區(qū)區(qū)廢靈體,我不信還真能逆天?”
青衣男子不屑一笑,駕馭火烈鳥揚長而去。
“賭!”
蘇凡壯著膽子,猛然開口:“但你,也得有賭注。”
“蘇凡!”
許三陰大怒。
混蛋小子,誰讓你擅做主張,信不信本座宰了你?
“長老,您要相信我。”
蘇凡很無奈。
人與人之間,就不能有點信任?
許三陰青筋暴跳,準備揍人,可這時,青衣男人的聲音響起。
“行,我的賭注就是,黃龍丹。”
聽聞。
許三陰眼中露出貪婪。
“可以。”
蘇凡又再次擅做主張,看向徐嬌嬌。
“我們之間也要有賭注才有意思,如果你贏,我隨你處置,但如果,我僥幸贏了你,你就在宗門,裸·奔三圈。”
必須讓這賤女人去裸·奔,要不然不解氣。
“如你所愿。”
徐嬌嬌冷笑。
“老許,那我們就一言為定,半個月后,決斗場見。”
青衣男人呵呵一笑,火烈鳥羽翼一振,閃電般離去。
“小雜碎,我真想掐死你!”
許三陰一把抓住蘇凡的脖子,如小雞仔一樣吊在空中,陰厲的眼神似要將蘇凡生吞活剝。
“長老,你要掐死我,就等于棄權(quán)認輸……你舍得把你的寶貝,拱手送給他嗎?”
蘇凡奮力掙扎。
許三陰盯著蘇凡片刻,眼看蘇凡就要窒息而死,終于松開手。
蘇凡趴在鳥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幸好拿捏住了這老魔頭,不然真是兇多吉少。
……
片刻過去。
第十峰。
一個洞府內(nèi)。
許三陰坐在石椅上,盯著站在下方的蘇凡,道:“說吧,你跟徐嬌嬌有什么恩怨?”
蘇凡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下。
許三陰恍然大悟,道:“沒想到小小年紀,心思竟如此歹毒,你怎么活下來的?”
“下面剛好有個湖,僥幸活了下來。”
蘇凡早就想好了說辭。
“那你還真是命大。所以說,你是被薛長山棄之不要的?而現(xiàn)在,本座等于撿了個薛長山不要的垃圾回來?”
“那是薛長山?jīng)]眼光,不識瑰寶。”
蘇凡嘿嘿直笑。
“你是瑰寶?”
許三陰又氣又想笑,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自信?
蘇凡訕訕一笑,再次信誓旦旦的保證:“長老放心,弟子一定能贏!”
“你最好能贏,要不然,本座會讓你品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許三陰猙獰一笑,泛著血光的眼睛,極度瘆人,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