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曾見過這個人?”
刀疤大漢掏出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人,正是那黑袍道人。
“請問您是?”
蘇凡警惕的打量著刀疤大漢。
沒確認身份之前,他可不敢承認。
“你只管回答我,見沒見過?”
刀疤大漢目中兇光閃爍。
“沒有沒有……”
蘇凡連忙搖頭。
“沒見過,你問我的身份干什么?”
刀疤大漢一把抓住蘇凡的脖子,伸手在蘇凡懷里摸索著,眼中突然一亮,取出那個黑色袋子。
“你還敢說沒見過?”
刀疤大漢眼中殺機暴涌,大手一用力,蘇凡立刻進入窒息狀態(tài),嘴角一縷血液淌出。
嗖!
就在這時。
一支血色箭矢,攜帶著驚人的鋒芒,剎那穿透刀疤大漢的心臟。
刀疤大漢無力的松開蘇凡,轉(zhuǎn)頭看向村口,怨毒道:“許三陰,你居然偷襲,卑鄙……”
話沒說完就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一個裹著血袍,衣帽遮住半張臉,滿臉皺紋的老人走過來。
蘇凡揉著疼痛的脖子,抬頭看向血袍老人。
他就是許三陰?
好邪惡的氣息,看上去比大狗,更不像好東西。
血袍老人來到尸體前,撿起地上的黑色袋子,仔細確認。
“上仙,終于把你等來了。”
蘇凡抱著許三陰的大腿,哭著大喊。
“傻子嗎?”
許三陰一愣,一腳踹開蘇凡,問道:“給你儲物袋的那個人呢?”
這就是儲物袋?
以前曾聽爺爺說過,但沒見過。
“他死了。”
“臨死前,他讓我把儲物袋轉(zhuǎn)交給你。”
蘇凡連忙道。
“死了……”
許三陰目光一顫,問道:“他的尸體在哪?”
“我?guī)ァ!?
兩人來到后山。
許三陰挖開泥土,看著里面的黑袍道人,眼中充滿無盡的怒火。
蘇凡小心翼翼的說道:“上仙,他說過,只要把儲物袋給您,您就會滿足我一個要求。”
許三陰問道:“你想要什么?”
蘇凡毫不猶豫道:“我要進入流云宗,成為宗門的正式弟子。”
“你?”
許三陰一把抓住蘇凡的肩膀,捏著很痛,仔細感應(yīng)片刻,皺眉道:“你就是個廢靈體,還想進入流云宗?癡人說夢嗎?”
說完一用力,直接將蘇凡扔出去。
蘇凡爬起來,不服氣的瞪著許三陰,壯著膽子吼道:“廢靈體又怎么樣?廢靈體,也能成神!”
血袍老人神情錯愕,跟看著一個大傻子一樣。
這種天真的話,也敢說出來。
“本座給你幾錠金子,回去好好和你的家人生活。”
“我沒有家人,是孤兒。”
蘇凡失落的低著頭。
“孤兒?”
許三陰愣了下,態(tài)度立馬轉(zhuǎn)變,桀笑道:“孤兒好,孤兒妙,本座最喜歡孤兒,因為孤兒,不麻煩,行,本座帶你去流云宗。”
聽著這話,蘇凡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那血光閃爍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樣,蘇凡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這魔頭,怕是不懷好意。
許三陰一揮手,泥土翻涌,黑袍道人再次被埋葬。
“放心,那些追殺你的人,本座一個都不會放過。”
許三陰喃喃一句,從懷里摸出一枚令牌,刻有【靈獸令】三字,隨著一片火光沖霄而起,一頭火烈鳥從令牌里沖出來。
“好神奇。”
蘇凡看得雙目放光。
許三陰一把拎著蘇凡,躍上鳥背。
蘇凡急忙道:“上仙,別丟下老黑,爺爺死后,就剩下我和老黑相依為命。”
一邊說,一邊抹著淚。
大狗也相當(dāng)配合,可憐兮兮的望著許三陰,還不停地搖著尾巴,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許三陰雖然很煩,但也還是答應(yīng)了蘇凡。
“流云宗,小爺來了。”
徐嬌嬌,等著瞧,看小爺?shù)綍r怎么弄死你。
不!
這個賤人,得扒光她的衣服,讓她在流云宗裸·奔。
“別動不動就叫上仙,就這人的實力,跟真正的仙人差了十萬八千里。”
大狗趴在一旁,眼神里充滿鄙夷。
傍晚。
許三陰帶著蘇凡,抵達流云宗。
入目是一片延綿千里的山川,草木蒼翠,靈氣充沛。
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或矗立于山巔,或坐落于山腰,恢弘氣派。
這里就如一片神圣的凈土,云霧繚繞,仙鶴翱翔,說不出的美麗。
啾!
突然。
又一頭火烈鳥,攜帶著滾滾熱浪,疾馳而來。
鳥背上,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青衣男人和徐嬌嬌!
“那背影,好眼熟?”
徐嬌嬌也注意到蘇凡,眼中不由爬起一絲狐疑。
“老許。”
青衣男人揮手打招呼。
“原來是老薛。”
許三陰皮笑肉不笑的回應(yīng)一句,看了眼徐嬌嬌,桀笑道:“看來你這次的收獲不錯。”
“還好還好,找了好幾個村子,也就找到一個火靈體。”
青衣男人謙虛的擺手,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在得意。
許三陰的眼神里,明顯帶著一絲嫉妒。
這個死對頭,找到一個元素靈體,而他,則帶回來一個廢靈體?
簡直天大的差距。
“蘇凡,真的是你?”
徐嬌嬌驚呼。
蘇凡緩緩轉(zhuǎn)身,對徐嬌嬌呲牙笑道:“對,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徐嬌嬌不是意外,是相當(dāng)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