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縱身一躍,秦恪跳進(jìn)了坑,打量了一番:“這誰以前挖的陷阱吧管挖不管填,缺德。”
抬手輕輕摸摸寶昕的頭:“小妹妹,你站我肩膀上出去,能行吧”
拴好馬后來一步的唐斗急了:“爺,您怎么這么快您上來,小的下去,保證妥妥地讓姑娘出坑。”
“有什么好搶的,在上面搭把手拉她就成。”
寧寶昕扶著土壁站起身,板著胖乎乎的小臉端端正正地行禮:“謝謝公子爺,還沒請問”
“什么公子爺,叫我阿摩哥哥好了。”
“有勞阿摩哥哥,寧九娘謝謝阿摩哥哥相助之情。”
秦恪笑了,小姑娘可真會說話。
若有個妹妹,軟軟嬌嬌的,比什么庶弟堂弟表弟可愛多了。
“寧九娘”
“是,在家行九來著。”
“嗯。”秦恪彎腰卡著她的腋窩往上舉:“喲嗬,有點沉手呢,像只小冬瓜。”
往右挪讓寶昕踩著他的肩,貼著土壁送上去,唐斗、香蕓趴下來把寶昕拽了出去。
寧寶昕站穩(wěn)了腳,不顧替她拍打泥土的香蕓,回頭看著秦恪:“阿摩哥哥,你怎么上來”
“看著。”
秦恪退后兩步,一蹬土壁,借力上躍,再點土坑邊緣,就站在了寶昕面前。
“好厲害哦。”寧寶昕拍手,動作很幼稚寶昕有點羞恥,可這個年歲能如何
雪花越來越密集,偶爾吹來寒風(fēng),卷起積雪和枯枝敗葉,頗有幾分凄清之感。
“我們走吧,天色不好,得快些回城你們要進(jìn)臨洛城的吧”
“是的。”
唐斗去牽馬,秦恪很自然地牽起寶昕的小胖手往林子外走,“你冷嗎”
昨日出城天氣還好,夾衣就足夠了,又帶了斗篷,御寒足矣。可現(xiàn)在下雪了,東西又在車上,土坑里沒風(fēng),現(xiàn)在風(fēng)夾著雪花往身上撲,她打了個寒噤。
“還好。”
秦恪取下披風(fēng)給她披上,露出里面黑色的錦袍:“別看外面不顯眼,這可是白狐毛的,暖和。”
系好帶子,看披風(fēng)大半截在地上拖著,不禁又揉了揉寶昕的頭:“小冬瓜,快快長啊。”
寶昕本來心存感激,可阿摩哥哥叫她小冬瓜不說,還揉亂她的頭發(fā),太可氣了。
她跺跺腳,大叫:“我不是小冬瓜”,說罷氣呼呼地往前急跑。
“啪嗒”
一個不留神披風(fēng)飄到身前,她一腳踩上去,絆倒在地,惹得秦恪哈哈大笑。
“哎喲,笑死我了,奶娃子,走路還絆腳呢。”
“有什么好笑的嘲笑小女娃你很有成就感嗎”
秦恪上前抱她起來,深黑的眼綴滿星子:“你真是太可樂了。我牽著你走吧,小冬瓜。”
“哼”
寶昕癟嘴,腿又傷了,熱辣辣地疼。
慢步走到官道上,寶昕看見那匹神駿的黑馬,什么氣惱傷痛全忘了。
“哇,好高哦,真是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