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府主院慶輝堂,侯夫人褚靈嬌氣惱不已,拍著案幾責罵跪著的眾人。
“荒唐侯府姑娘出門,竟然能弄丟一個哈,你們本事大啊,背后弄鬼我來背鍋想讓侯爺怎么著我啊啊”
“奴婢不敢。”
“孫女不敢。”
褚氏捶著胸口,好一陣氣悶。就算厭惡甚至憎恨庶房兒孫,要作踐或者弄死他們,絕對不會這般明目張膽,三房那倆丫頭是傻子嗎
“小七小八,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誰挑唆著你們做的”
小七寧寶筌、小八寧寶箏八歲了,此刻跪在地上哭泣,心里很委屈。
平日死死欺負庶七房的姑娘祖母從未說過什么,今天怎么了
“孫女不是故意的,爭執(zhí)了幾句,推搡間,她就沒了蹤影,孫女害怕,沒敢回稟,就上車了。”
“給小九趕車的車夫呢”
寧寶昕的車最小最舊,不過寶昕年紀小,不爭不搶,平日聽話柔順,府里的人也欺負習慣了。
沈媽媽上前:“在門口等著回話。”
“小的興旺,姑娘下車后,沒一會兒車內有動靜,看見前面的車動了,小的立即跟上的。”
褚氏疑惑:“小七,小九沒回,車怎么有動靜的”
“回祖母話,孫女用勁拍了拍車身,興旺沒看見我們。”
褚氏氣得手指顫抖,能耐啊,聰明勁都用這道上去了。
“興旺粗心,扣半個月月錢,罰去馬棚打掃,退下。跟著小九的丫頭呢她為什么沒回稟”
孫媽媽膝行上前:“咱請的祈福經書,方丈大師說了要冬月生的不滿十歲的小姑娘捧著帶上車,所以”
“既然用了她的丫頭,就該另遣一個照顧著,她一個不足五歲的孩子居然一個奴婢都沒有,讓外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我們侯府嗎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地如此疏忽糊涂”
“奴婢有罪,奴婢該罰。”
“趕緊地,讓人到那一塊去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否則,你們就等著侯爺發(fā)落吧。”
孫媽媽起身,匆匆出去安排。
“跟著小七小八的是誰”
“奴婢有罪,侯夫人饒命。”
清霜、清露、紅桃、紅杏磕頭,姑娘是主子,她們哪里敢違逆。
“去姚媽媽處領五板子,回來再說。”
“是,奴婢謝夫人不殺之恩。”
“祖母,別生氣了,小七小八還小呢,今后孫女一定督促她們好好學規(guī)矩。”
長房嫡女寧寶祺看祖母先攆了庶房姐妹回房,就知道祖母不會把事情宣揚開來,祖母始終向著嫡房的。
“乖了,只有我的寶祺最聽話,你們先回去。哎喲,頭疼死了,翠兒拿清心丸來,梅兒給我按一按。”
褚氏揮手讓他們退下,閉上眼靠在椅子上,眾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褚氏倏地睜開眼:“沈媽媽,你封鎖消息,別傳到西偏院去了,王氏急了,還不知道會發(fā)什么瘋呢。”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只說還沒回來”
“既然叫你封鎖消息,就是不給她們問的機會。”
孫媽媽出去尋外管事簡書正,也是她的夫君,讓他安排了今日跟車的兩名小廝去尋。
簡書正悄悄打聽:“你真的不知道”
“別打聽,有的事知道也當不知道,不能說,死也不能說。
你只要明白,將來的當家人是誰,就知道該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