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是我表哥,他叫肖登峰,冬瓜是他的外號,他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比我大兩歲,他輟學比較早,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面混,聽他跟我吹牛逼說現(xiàn)在混的挺不錯的,好像跟了紅寶石會所的坎子哥。我雖然沒有外面混,可平時倒也和冬瓜他們一起喝過幾次酒,這坎子哥的名號也常聽他們提起,凡是說到坎子哥的時候,他們都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我高考失利的時候就冬瓜就跟我說讓我跟他一起出去混,保管我有吃有喝的,當時候我其實也是心動的,可是我爸媽非要求我考大學,加上我成績還不算太差,便也就沒有答應。這次我被人打了,找他給我報仇,肯定沒有問題。很快,冬瓜那邊就接通了電話,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怎么了莊子,我正搓麻將呢”“表哥,我被人打了”說的這么直接雖然很沒面子,但是在冬瓜面前我不用顧忌那么多。“什么你被人打了,誰這么大膽,敢打我冬瓜的兄弟。”冬瓜一聽我被打了,立刻咆哮了出來,在電話那頭我聽到噼里啪啦的麻將飛出去的聲音。“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應該還沒有走遠。”“好,你先在行知門口的六渡橋上等我,我現(xiàn)在就過來。”說完冬瓜就掛了電話。六渡橋是我們學校門口的一個標志性的建筑物,雖然不是什么風光帶,但風景很好,平時一些小混混都喜歡在橋上喝酒吹風。我趕到六渡橋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一群人在上面吹噓吵鬧,聲音竟有些的像打我的那群人,我躡手躡腳的走近了一看,還果真是的。他們正喝酒擼串。我大喜,本來我擔心會找不到他們,這下可好了,連找都免的去找了。他喝的正在興頭上,看來一時半會兒都不會走。我便蹲在橋頭一面等著冬瓜,一面聽著他們吹逼。一個黃毛喝一口酒,故作姿態(tài)的說:“剛剛那小子身子還挺硬的,把老子腳都給踢崴了,下次打架還得穿皮鞋,踹人又痛還不會傷腳。”旁邊一個高瘦的小子也點頭附和著:“就是,不過你還別說,那小子骨頭確實挺硬的,我一拳轟到他腦門上,手都打痛了。”“哈哈那你們兩個也太賣力了,打人還把自己弄的一身傷。”又一個人擼著串打著哈哈。“別提了,就剛剛那廢物玩意,特么的連手都不敢還,坤哥還讓我們這么多人去,我一個人都綽綽有余了。”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吹噓著。“也是,就這么一個廢物也敢不知死活的去泡坤哥的女人,也不打聽打聽清楚狀況,咱們坤哥是什么級別的人物。”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心里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了。我被打了,還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柄,成了別人喝酒吹逼的談資。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等了十來分鐘,就聽到橋頭傳來呼嘯的摩托車引擎聲,一輛摩托車順著大馬路開了過來,車子開的很快,在這黑夜中猶如一頭兇猛的野獸。是冬瓜來了我站起身,心里不由的興奮緊張了起來。車子駛近,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摩托車上面坐的正是我的表哥冬瓜,他穿著黑色的背心,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顯得格外的有魅力。我微笑著朝著摩托車走過去,冬瓜駕駛著摩托車并沒有減速的意思,緊接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音響起,一個漂移,摩托車完美的停在了我的面前。冬瓜摘下頭盔,從車上躍了下來:“莊子,你沒啥事吧”我趕緊迎了上去,給冬瓜來了個大大的熊抱:“我沒事,就是腦袋被人打開了花。”“腦袋都打開了花,還叫沒事你知道那幫人是什么來頭不”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們學校的人,應該是在外面混的。”冬瓜聽了我這話皺起了川字眉:“不知道來頭可不好辦,你能找到那群人在哪兒嗎”“就在那邊橋上喝酒擼串。”說著我回頭指了指那幫人。其它人我可能映象不深,但是那黝黑男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的。此時他就坐在橋欄上面抽著煙,一副自以為很帥的樣子,面對著那一群人吹牛逼。“走,過去看看去。”西瓜對我說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摩托車,發(fā)動了引擎,狠狠地加了兩把油。“等等,他們?nèi)硕啵蹅円灰嘟悬c兄弟過來呀”打群架這東西有時候就是拼的人多,再說了,雙拳難敵四手,我怕我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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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過去會吃虧。冬瓜滿不在乎的說:“放心,我的兄弟馬上就到,跟著我過去保管沒問題。”看到冬瓜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我沒有多說,也跟著他一起上了摩托車。不到二百米的距離,冬瓜一擰油門,緊接著一腳急剎車,“嚓”的一聲,摩托車瞬間停了下來,差點沒把我拋出去。冬瓜就是這樣,個性張揚,特別是在外面混以來,性格變的更加的張狂,更加的囂張。出來混的人都這樣,特別是到了晚上,他們就像是城市里的野狼,兇狠,而且肆無忌憚。我曾經(jīng)一度的也想成為這樣的人物,自由自在,可以和一堆兄弟在一起,有喝一起喝,有妞一起泡,可以威風八面,無限囂張。看到一輛摩托車飛掣而來,黝黑男那一伙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頓時停止了吹逼,眼光齊刷刷的朝我們看了過來。“喂,就是你們這孫子打了我兄弟”還沒等兄弟們到齊,冬瓜就已經(jīng)走上去沖著他們喊話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聽到冬瓜這話,對面的紛紛的站了起來,看到我們只有兩個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一個眼尖的小子認出我來:“我當是什么人呢,原來是你這個廢物,你這找來一個殺馬特來干嘛給你報仇哈哈”“怕是皮癢了,又回來找抽的吧”又一個小子打著哈哈附和。之前那黃毛更是囂張的很,大聲的喊了出來:“那廢物家伙又回來了,誰特么穿了皮鞋,跟我換一下,這次我要踢個過癮。”聽著他們嘲諷我們的話,冬瓜倒是若無其事一般,可是我卻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剛被人打了,現(xiàn)在又被他們言語羞辱,這是對我尊嚴的一種踐踏。盡管如此,但我畢竟沒有在社會上混過,沒有打架的經(jīng)驗,另外還有冬瓜在我前面站著,我也就沒有說話,等著冬瓜幫我做主。“你們誰是帶頭的”冬瓜冷冷的說,聲音里帶著一股子氣勢。那黝黑男從橋欄上一躍,跳了下來,走到冬瓜的跟前,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敝劭粗希骸澳阋o這個廢物出頭”冬瓜笑了笑:“他不是廢物,他是我兄弟”冬瓜弟字還沒完,突然暴怒而起,“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那黝黑男的臉上。那黝黑男直接被打傻了,他壓根沒想到冬瓜會這么橫,兩個人被一群人圍著還敢動手。“你他媽敢打老子”黝黑男摸著臉大喝一聲,掄起拳頭就要上來打冬瓜,可冬瓜占據(jù)著主動地位,哪里會給他機會,接著一腳就將他給踹飛了出去。黝黑男的人看到自己大哥被打,一個個就要沖上來幫忙,可是呼嘯的摩托車引擎聲響起,十幾輛摩托車齊刷刷的開了過來。是冬瓜的人來了,黝黑男的人頓時就不敢動了,只能是在一旁傻站著,眼睜睜的看著黝黑男被冬瓜踩在地上。“莊子,來他剛才是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冬瓜一把抓起黝黑男,朝著我扔了過來。一想到剛剛他當著全校同學的面打我,還出言侮辱我,往我身上吐口水,我這心里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一般。黝黑男被冬瓜打的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我一把將他給拽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我,喘著粗氣說:“廢物東西,你特么要是不想在遼源市呆下去了,有種你就打。”聽了這話我不禁的冷笑,這家伙還真的是把我當軟柿子捏了,都已經(jīng)是這般模樣了,還在威脅我。我二話沒說,直接猛的抬手掄起拳頭一拳就狠狠地轟在了他的腮幫子上面,被我打的整個頭都像甩飛了出去一般,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現(xiàn)在你特么倒是說說誰是廢物”我咆哮著怒吼,接著我又退后幾步,快速助跑,整個人跳起來,一腳飛踢到了他的胸口。黝黑男直接整個人都被我踢飛了出去,身子在橋欄上硌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剛剛那黃毛小子說的還真是不錯,這踢人還是得穿皮鞋,這運動鞋踢的腳有些的痛。黝黑男伸手擦了擦臉上的鼻血,一雙眼睛依然像牛眼睛一樣瞪著我,很是不服氣。我又往前兩步走到他的跟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提起來。“說,誰是廢物”我朝著黝黑男吼著。這黝黑男還真的硬氣,瞪著我愣是不說話。我一把摁住他的頭就朝著橋欄上撞過去,“啪”的一聲,他腦袋瞬間開了花,鮮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