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從未見過您姥姥來過府上,你要怎么找她?”木香追問道。
孟初春安慰道:“若實(shí)在不行,待會兒我去劉婉柔那順幾件首飾走,總之你不用擔(dān)心。”
說話間,夏荷急匆匆趕了過來:“小姐,夫人讓您趕緊去一趟。”
“你先去,我馬上就過去。”孟初春叮囑道,“一會兒你帶著蔥油餅從后門先走,等我這邊完事就去找你們。”
木香還想再說,孟初春已經(jīng)出了院子。
正廳院前聚滿了人,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留著白色長須的老道士,手中捂著一柄黑漆漆的木劍,左刺一下,右劃一下,比那梨園唱戲的還要逼真。
正廳前依次立著柳青青、柳蔚然、孟老夫人、孟明德,孟初春忙上前同四人見過禮。
“孽障哪里跑。”道士右手執(zhí)劍,左手捏符,須臾之間,那張黃色符文飛撲向孟初春,更為奇特的是,符文接觸到她之時猛然起火,瞬間化為灰燼落在地上。
眾人看傻了眼,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孽障,老道勸你趕緊收手。”道士手中木劍一樣,所指的方向正是孟初春。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孟明德皺了一下眉頭,趕緊和孟老夫人交換了神色,卻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都不知情。
柳青青護(hù)在孟初春面前:“你這個臭道士,她是我的女兒,怎么這般胡說?”
若說剛剛是驚訝,此刻就是驚嚇了,眾人不明白,幾日工夫下來,新夫人是不是瘋了?
道士厲聲呵斥:“糊涂,此女哪是天煞孤星,注定孤老一身,她周邊的人都會被克死。夫人,您還快點(diǎn)走遠(yuǎn)一些。”
即便如此,柳青青還是不走,不過柳蔚然輕輕一拽就將她拉了回去。
孟老夫人滿臉驚恐,她本就信鬼神,見到敢剛那一幕更是堅信不移。
孟明德卻很平靜,世上若真有鬼神,他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祖母、爹爹,這個家我待不得了。”孟初春紅著眼眶,“若是你們死了,這一輩子我都會過應(yīng)不去的。”
這話聽著沒問題,但細(xì)細(xì)琢磨總覺得有些怪異,孟老夫人是不想留這個孫女了,她忙道:“初春,既然你自己都提出來了,那只好委屈你搬到鄉(xiāng)下的莊子里去。”
“不行。”孟明德和道士齊聲喊道。
見狀,孟老夫人忙道:“張道長,那您看要怎么辦?”
張道士摸了摸長長的胡須:“這孽障不僅僅阻礙你們孟家,而且還會給整個旌縣帶來災(zāi)難,唯一能夠阻止的辦法就是將她燒死。”
聽罷,孟初春暗罵道,柳青青這個臭女人,竟然敢擺自己一道,眼下該怎么辦?
孟老夫人慌了:“燒,立刻就燒死。”
孟明德卻沒應(yīng)聲,若是燒死了孟初春,他又不敢招惹那個老太婆,難道自己注定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廚神的食譜嗎?
旁邊,柳青青拉了拉柳蔚然的衣袖,示意他出場了。
柳蔚然輕咳了一下嗓子:“明德,此事關(guān)乎整個旌縣的安危,眼下只能犧牲你女兒,護(hù)住旌縣所有百姓了。”
“大人,春兒性子雖然頑劣了一些,可是心地卻十分良善,她絕對不會是什么孽障的。”孟明德想最后搏一搏。
院子中央,孟初春飛快轉(zhuǎn)動腦袋,眼下想要揭穿柳青青是不可能了,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孟明德,自己若不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孟明德也靠不住。
柳蔚然繃著臉施壓:“明德,你有大好的前程,若是為了這些小事就放棄將來,那就不值當(dāng)了。”
孟明德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倘若自己執(zhí)意護(hù)著孟初春,日后就不要在旌縣這地盤上混下去了,不管如何還是眼下更重要一些:“大人,一切全憑您做主。”
“這才對啊!”柳蔚然終于笑了,“來人,將孟初春綁了放在干柴上。”
兩個衙役用麻繩走了過來,孟初春一點(diǎn)都沒逃跑的意思,她任由衙役將自己捆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隨后跟著他們上了干柴堆。
正點(diǎn)火之際,孟初春大聲吼道:“東西在我姥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