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莊紅樓因為姑娘有口臭,被幾個牛家的凡人少爺帶著奴仆給砸了。當(dāng)朱七高當(dāng)著莊云的面,將這件事匯報給朱蕭索時,莊云臉都綠了。朱蕭索笑了笑:“這一個月來順風(fēng)順?biāo)覀円矑炅瞬簧巽y子,倒是該和他們碰碰了。你以莊師兄和我的名義,邀請三大家族的所有修士,和縣令秦如玉,明夜到莊紅樓吃宴。”“是!”朱七高走后,莊云道:“我不會出手,靈石沒掙多少,還惹了一身騷。而且如果我動手,他們上報給上面叩仙邑,仙門也會對我處罰。”朱蕭索則道:“莊師兄,靈石我可沒少你的。只是吃頓飯而已,不用你出手,你急什么?對了師兄,你離突破到換骨境,還差多久?”莊云本不想回答。但是朱蕭索非說兩人立心誓的最后一句說了,莊云要解答朱蕭索的問題,如果違背了就會走火入魔。莊云不敢拿自己的修仙之路賭,有問必答。這些天連上廁所用哪只手扶都被朱蕭索問出來了。所幸朱蕭索有分寸,從不問不該問的問題。比如朱蕭索修煉時候的弱點(diǎn)是什么。境界突破這個問題,倒也不是什么隱秘。莊云道:“我已經(jīng)獲得了突破到換骨境的丹藥脫胎換骨丸。我是藍(lán)脈修士,只需要閉關(guān)一年,就可以突破到換骨境了。”“原來如此,那我先提前恭喜莊師叔了!”“不用,你是我?guī)熓澹∥椰F(xiàn)在只想趕快過完這三個月,和你徹底斷絕往來!”“莊師兄這是什么話?我朱蕭索可從沒有背信棄義,靈石到你手上一點(diǎn)都沒少,我也沒做假賬,天地可鑒!”莊云冷冷一笑:“是,錢你沒少給,事你也沒少惹啊!連青樓都掛上我的名字!我告訴你我走后那個莊紅樓你必須關(guān)了!否則讓師兄弟們知道我是沒臉在仙門待了!”“莊師兄你怎么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了?!我要是關(guān)了莊紅樓,小紅小芳小霞小蝶小彩怎么辦?她們都是良家被賣身到莊紅樓的,除了莊師兄我可從沒讓別人碰過他們分毫!平時都是當(dāng)做我嫡母一般照顧著的!”莊云被說得老臉一紅。這些日子他確實嘗到了鶯鶯燕燕的滋味。他獨(dú)子被朱福祿殺后,妻子不久后也病亡了。于是斷了紅塵念想的他常年在仙門內(nèi)修煉,不問世事,不近女色。修煉枯燥乏味,莊云也不是沒動過找個伴侶的念頭。可惜他相貌實在是不夠出眾,在仙門中很難被心儀的女修看上。喜歡他的他不愛,他喜歡的不理他。所以也就干脆放棄了。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朱蕭索說他爹的帥氣是個優(yōu)點(diǎn)時,他選擇了認(rèn)可。帥有多重要,誰丑誰知道。半個月前,禁不住朱蕭索的誘惑,以及想要嘗試開脈丹考核時朱蕭索的某個兄弟描述的朱福祿的各種技巧,便被朱蕭索拉下水,去拯救失足女孩。食髓知味,一發(fā)不可收拾。確實有幾分留戀。良久,才強(qiáng)顏道:“你說你待他們,如同待你嫡母一般,也算有心了。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嫡母也在……那我可不可以?”不說見過馮氏后莊云念念不忘她的風(fēng)姿,單說仇人之妻這個buff就讓他無法拒絕。“莊師兄你想什么呢?我再大逆不道也不可能讓我嫡母去莊紅樓接客啊!我管你叫師兄,你想當(dāng)我爹?”莊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說出這種話。就像被朱蕭索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一般。下流的想法源源不斷涌出。但是朱蕭索卻又道:“我爹已經(jīng)死了。如果你有意,可以當(dāng)我義父!義父在上,請受我一拜!”為了修煉資源,為了仙門考核,朱蕭索徹底放下了自尊。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在莊云面前,體面不重要,舔最重要。必須要把握住機(jī)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認(rèn)個義父怎么了。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等自己突破到換骨境再做回兄弟就是了。“你這是做什么!”莊云也沒想到朱蕭索的道德底線如此靈活多變。“義父,我發(fā)現(xiàn)的嫡母馮氏對某幾本十分有研究……”“義子,詳細(xì)說說……”在第二天上午,莊云成了朱蕭索的干爹。殊不知,這也是朱蕭索的計劃之內(nèi)。這個計劃是馮氏提出的,讓朱蕭索幫忙,給她和莊云牽線搭橋。朱蕭索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讓馮氏做大,豈不是給自己掣肘。但是馮氏提出給他一枚靈石,并承諾不會對付他,只會為自己謀求福利和報仇的機(jī)會。朱蕭索心動了。沒辦法,他需要靈石。即便可能是飲鴆止渴,他也義無反顧地喝下這杯毒藥。他必須全力以赴通過仙門考核。多一枚靈石就多一分機(jī)會突破。雖然按照生意的收入,他早晚都能集齊靈石。可是他太謹(jǐn)慎了。看起來自己如今花團(tuán)錦簇,實際上都是在借助外力,浮于表象罷了。搶修煉資源之事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他認(rèn)為自己必須盡快突破到脫胎境二重,決不能以三年為期限。所以,即便馮氏沒有什么承諾,他也會動搖。只是馮氏既然能給出一枚靈石,就絕對不是她的底價。兩人討價還價后,最終以三枚靈石成交。馮氏努力勾引,朱蕭索語言誘惑。這才有了一個實力強(qiáng)大的義父。到了晚宴,四大家族的修士們齊聚一堂。作為唯一一個不是修士的縣令秦如玉,自覺充當(dāng)起了介紹人的角色。“楊家家主楊林秋,和她的三姨楊樹如。”“馬家家主馬保瑩,和她的侄女馬衛(wèi)欣。”“牛家家主牛世林,這是他的外甥牛代杰和他兒子牛代豪。”朱蕭索注意到,馬楊兩家四名修士都是女性。“這是朱家家主朱蕭索,和……”朱蕭索插嘴道:“這位是我的義父,莊云。”義父?三大家族的修士和縣令秦如玉都愣了一下。莊云不是只在山雞縣待三個月么?怎么兩人處成父子關(guān)系了?那莊云豈不是要介入山雞縣的利益分配了?若果是這樣,那三大家族就不樂意了。你和你義子搶占這么多生意,我們怎么活?擋人財路,殺人父母。就算你是仙門的弟子,那也只有冒犯了。牛家家主牛世林道:“我修煉七十余年,僥幸突破到了脫胎境后期,如今是脫胎境七重。不知道莊道友修為幾何,能不能吃下整個山雞縣的生意?”《修士入門指南》里說過,修士達(dá)者為尊。實力搶的就是可以鄙視實力弱的。修士之間解決紛爭的方式也很簡單,斗法。誰贏了聽誰的。莊云道:“我又沒隱藏修為,你用清靈目查看一眼不就是了?”在場的人都蒙了,不知道什么是清靈目。只有見多識廣的牛家家主憋紅了臉,道:“我……我不是仙門弟子,不能修煉仙門弟子的法術(shù)清靈目。”這是莊云有意又一次重申兩者的地位區(qū)別。朱蕭索雖然不清楚仙門弟子到底是什么地位。但是從牛世林的神態(tài)中不難看出,是個他無法企及的角色。“可是,莊道友不能因為是仙門弟子,就不給我們其他人活路吧?”莊云沒有回話。朱蕭索開了口:“我干爹是脫胎境十重,再有一年多就應(yīng)該突破到換骨境了。”“換骨境?!”三家修士和秦如玉都傻眼了。如果莊云只是脫胎境修士,秦如玉還是可以上報邑里,由官府對仙門施壓對其處罰。可是換骨境就不一樣了。叩仙邑的幾大修仙家族的家主,也不過是換骨境的修士而已。你個換骨境修士,跟我們這些縣里小打小鬧的搶什么?去邑里搞自己的生意不行么?不必在這里賺得多?牛世林道:“莊道友,你既然已經(jīng)是換骨境的修士,為何不去叩仙邑謀求仙緣,反而在山雞縣經(jīng)營?”朱蕭索怕莊云說就在這里搞三個月,連忙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yuǎn)。我義父為何在山雞縣做生意,各位還需要我說透么?”話說到這里,三大家族和秦如玉也沒脾氣了。打又打不過,搞又搞不了。雖然三大家族與邑里的修仙家族也有聯(lián)系,但想要讓這些家族的換骨境修士出手,來鉗制另一個換骨境修士,三大家族要付出的代價極為高昂。何況還是一個只在縣里搞生意的換骨境修士,沒有對邑里的布局產(chǎn)生任何影響。修仙界不是打打殺殺,而是緊緊圍繞一個“利”字。傻子才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這頓酒宴吃得十分壓抑。莊云和朱蕭索負(fù)責(zé)吃,三大家族和秦如玉負(fù)責(zé)十分壓抑。宴席散了,朱蕭索安排莊云進(jìn)行下一個項目。這時,莊云問道:“又借我的名號當(dāng)擋箭牌?你真以為拿捏住我了?”朱蕭索也不裝傻:“以后收益二八分。我哪能拿捏義父?我也只能拿捏下義父的腳!”說著,扶著莊云坐下,給他脫鞋按摩腳掌。“義子啊,你的手勁比起小紅和小蝶,還是大了點(diǎn)。”“是兒子的不是了!兒子這就去叫人。”“對了,收益再分給馮氏半成吧。她一個人養(yǎng)兩個女兒,又是你的嫡母,也不容易。”朱蕭索沒有任何猶豫:“應(yīng)該如此!一切全憑義父安排!”說完,朱蕭索退了出去,安排小紅小蝶進(jìn)入了房間。剛出房間,朱蕭索的面容就陰暗了下來。馮氏什么都不做,就要抽走半成收益。他卻只有一成半。這一成半里還要承擔(dān)朱家的支出。他已經(jīng)快沒有收益了。不過還好,手里有馮氏給他的三枚靈石,先前保留的一枚靈石,以及一個月的利潤分成可以換成一枚靈石,他只需要再湊三枚靈石就能夠通過仙門考核了。一成半的利潤,三年攢出三枚靈石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貪婪是永遠(yuǎn)喂不飽的。朱蕭索敏銳地察覺出來,莊云并不希望他通過仙門考核。莊云在邑里沒有任何跟腳,別人不會輕易把利益讓給他。比起在邑里費(fèi)心經(jīng)營,不如在縣里當(dāng)土皇帝。他什么都不用管,安心修煉就好,一切由朱蕭索來做。或許,莊云只想讓他安靜地在縣里做個收錢的袋子。他的利潤一定會被壓榨到最后一分。本以為可以狐假虎威做大做強(qiáng),結(jié)果卻驅(qū)虎吞狼自身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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