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xì)細(xì)地將傅司年身上所有的肌肉全都刮了一遍。
待完成一切,再次抬頭時,蘇笑額頭又浮現(xiàn)了一層汗珠。
她捏了捏傅司年的小腿,感受到他肌肉反彈的力量,再次松了口氣。
這時,宋奇開口道:
“蘇小姐,傅先生的體溫已經(jīng)降到三十八度了。”
這溫度雖然還有點(diǎn)高,但和四十二度比起來,簡直好上太多。
蘇笑一直在幫傅司年按摩筋肉,碰觸時,也感受到傅司年體溫。
但為了萬無一失,蘇笑又抓過了傅司年的手腕,仔細(xì)地感受著他的脈象。
他的身體正在迅速地恢復(fù)著。
那碗藥雖然還沒徹底發(fā)揮作用,但蘇笑也能估算出來,最多半個小時,傅司年應(yīng)該就能夠清醒過來。
并且,就連原本潛藏在他體內(nèi)的隱疾也跟著消失,心脈更是完整有力。
這次雖然驚險,好在,最終徹底解決了傅司年身上的寒癥。
蘇笑閉上眼,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次,她是真的放松下來,身體一軟,直接靠在了床柱上。
宋奇再次拿出紗布,開口:
“蘇小姐,現(xiàn)在傅先生沒事,你可以把手包扎起來了。”
“不急。”
蘇笑搖頭,在宋奇略微不滿的目光中,又指了指傅司年:
“我的手自己就能包扎,他背上的傷口還沒處理,你替我處理吧。”
宋奇恍然。
他們之前只顧著給傅司年降溫,雖然看見了傅司年身上的傷口,但也只是簡單清潔了一下,再加上蘇笑交代了不能隨便用藥,便沒怎么處理。
明明他正躺著,胸口朝上,但蘇笑仍記得他的傷口。
宋奇看著蘇笑,滿臉無奈道:
“你說你……”
話沒說完,蘇笑又道:
“辛苦你了。”
宋奇搖了搖頭,徹底不說話了,只默默地把傅司年翻了過來,為他處理傷口。
蘇笑又重新消毒、一邊涂抹藥膏,一邊抬頭,對馮玉琴開口:
“馮阿姨,傅司年已經(jīng)沒事了,你放心,他一會就能醒過來。”
雖然蘇笑放松下來時,她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只有親口聽見蘇笑說沒事,馮玉琴這才徹底放心。
她雙腿一軟,哪怕有姜如玉扶著,還是坐在了地上。
從得知消息到現(xiàn)在,馮玉琴就只憑著一口氣撐著。
現(xiàn)在這口氣終于能放下,她也再支撐不住了。
姜如玉一手拉著馮玉琴。
一邊又略帶焦急地看著蘇笑。
馮玉琴見狀直接對姜如玉說道:
“我坐一會自己就爬起來了,你快去給笑笑包扎,千萬別讓她再受力了。”
她才剛開口,后面的話還沒等說出來,姜如玉人就已經(jīng)跑到了蘇笑面前。
雖然涂抹了藥膏,但手上的傷痕卻不是一時半會能下去的。
看著蘇笑那雙‘千瘡百孔’的手,姜如玉才打開紗布,淚水就控制不住地直接沖了出來。
她的女兒,真是太苦了!
明明是應(yīng)該天真爛漫的年紀(jì),但卻一個人承受了那么多。
最關(guān)鍵的時候,她們這些做長輩的,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依靠蘇笑。
如果不是她,年年可能就……
姜如玉越想越揪心。
忽然,蘇笑開口道:
“媽媽,不用再包了,再包下去,我就要被包成豬蹄,什么都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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