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還沒完成?”
開口的是姜如玉。
可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同樣的疑惑。
蘇笑已經(jīng)喂傅司年喝了藥,并且傅司年的體溫也已經(jīng)得到控制。
她還有什么是需要繼續(xù)治療的?
而蘇笑并沒有為眾人解答疑惑,反而直接對宋奇說道:
“請幫我把銀針消毒,然后便可以讓你的隊員先回去休息了。”
宋奇立刻安排人照做。
只是手里的紗布沒有放下,看著蘇笑的手掌,到底還是開口:
“蘇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代替你來施針。”
“我的針法雖然比不上你,但有你在旁邊,至少不會出什么差池……你這雙手需要休息,實在是不能再繼續(xù)使用了。
宋奇是真的為蘇笑擔(dān)憂。
倒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怕蘇笑徹底傷了手,再也用不出她這一身的本事。
她這樣好的醫(yī)術(shù),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求之不得的。
而她還不到二十歲,未來可期,大有可為!
然而,蘇笑卻是毫不猶豫地?fù)u頭: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事關(guān)傅司年的身體和以后,蘇笑絲毫不敢馬虎。
這時,銀針已經(jīng)被消毒好了。
她擦掉手上多余的藥膏,接過銀針,隨即直接在傅司年的腿上落下。
雙腿,雙腳,包括手臂和氣海。
凡是有肌肉的地方,就有蘇笑的針。
不過一會的功夫,傅司年身上便落滿了銀針。
除了宋奇,其他人甚至都沒有看清蘇笑的手法。
全部銀針都使用完畢,蘇笑又操作了一番。
隨著‘嘩’的一聲。
一簇簇火苗在銀針上燃燒了起來。
火苗燃燒,跳躍,爆裂。
眾人全都看呆。
尤其是宋奇。
他行醫(yī)多年,也算是眼界開闊,但還是從沒見過這種治病方法。
他剛剛一直看著蘇笑,可愣是沒有看出來蘇笑的手法。
連看都看不明白,還談什么親自動手……
怪不得!
怪不得蘇笑拒絕了他的提議,非要自己施針。
宋奇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和蘇笑之間的差距。
她雖然才十八周歲,但所掌握的技能,早已超過他這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
不!
不止是四十歲。
只怕他終其一生,都很難達(dá)到蘇笑現(xiàn)在的高度了。
但他沒有生出嫉妒,反而有些慶幸。
還好!
還好他這些年認(rèn)真研究,不斷精進(jìn),今天才有機會站在這里,能夠親眼看見蘇笑這樣的天才……
蘇笑并沒有注意宋奇的情緒,她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縮小版的筋膜刀。
待火焰熄滅,蘇笑立刻開始起針。
她行動有速,沒用兩秒,便拔掉了傅司年左腿上的針。
隨手將針丟到盒子里,下一秒,她手里的筋膜刀就已經(jīng)壓了上來。
貼著傅司年的小腿肚,蘇笑順著經(jīng)絡(luò),開始為傅司年梳理肌肉。
左腿,右腿,左臂,右臂……
蘇笑神情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