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蔣部長也挺漂亮的。”
夕嵐嗯了一聲,對蔣恬媛?lián)]揮手,帶著樊祁走遠(yuǎn)了幾步才調(diào)笑道:“那天不是所有部長排排坐,供你們隨意點評么,周三沒看清嗎”
樊祁在走廊處停下腳步,眺望著夕陽,輕聲說:“可惜澤市這時候很少起霧。”
“什么”夕嵐也停了下來,頗好奇地追問。
樊祁突然伸出一只手,拉著她的胳膊,輕輕將她拽到自己身旁站定,鄭重其事地說:“因為我那時一直盯著一個人看,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啊。”
“是嗎。”夕嵐用手指碰了碰被他觸碰過的皮膚,忽然無端地開始期待什么。
真希望他會說“我在看你”,然后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開始。
無需多余的試探。
微風(fēng)吹起她鬢角的碎發(fā),夕嵐忍住不去看他,學(xué)著他的樣子眺望夕陽,和大團的火燒云。
當(dāng)然是在看你。看你一副尷尬的小模樣。看你走神。看你和其他人互動。
“當(dāng)然是在看外聯(lián)部部長啦。”樊祁若無其事地說,語氣再自然不過,甚至帶著笑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仿佛她的猜測也是很愚蠢的,“市立二中校花嘛,百聞不如一見。”
夕嵐的心猛地跳動兩下,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被有好感的男生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刂该髯约洪L得不如別人,真是太讓她難過了。
孟夕嵐尷尬地笑了兩聲,決定就此作別:“你快回家吧,我朋友還在等我再見。”
語畢,也不想再看樊祁臉上是什么表情,倉皇地與他擦肩而過,依舊步子邁得飛快,仿佛身后有一只吃影子的怪獸。
樊祁對著那抹殘陽勾了勾唇,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慢慢掛著書包往男寢走去。
“找到人了嗎”樊祁的哥們在寢室等他,一副急著要聽八卦的樣子。
樊祁含混地點點頭,很是喪氣地把門甩上:“沒說出口。”
“嗨呀才認(rèn)識兩天,急什么啊”說話的男生就是周三散會時掛在樊祁身上的那位,瘦高個,皮膚倒是挺白,單眼皮,眼睛特小,上課低頭看筆記,總被怒氣沖沖的老師喊起來:“張湛站起來怎么上課睡覺呢”
樊祁的宿舍還算像人住的,沒有滿地臭襪子和一室異味,書理得基本整齊,被子也都好好疊著,簡直是男寢中的一股清流。另外五個舍友已經(jīng)走了,張湛在自己那狗窩般的寢室待不下去,自覺跑來等樊祁。
“我沒想這么快表白來著。”樊祁將包甩在書桌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很是頹唐地用右手捏住自己的鼻梁,疲憊地閉上眼睛,“我一時沒忍住,和她說我那天開會一直在看一個人。我想告訴她我在看她,可是說出口就變成在看宋清逸了。”
張湛順手拿了一瓶農(nóng)夫山泉,擰開瓶蓋,正咕嚕嚕地灌著,聽樊祁一句話說完,水也噴了一地。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