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嗯?”
明箏:“你后來,見過林子瑜嗎?”
阿檀沉默了一下,說道:“沒見過。”
明箏:“你加一下我的微信,我馬上有個演出,沒辦法跟你細說,等我回國詳聊。”
阿檀加了她的微信,然后將帝都四合院的地址給了明箏,明箏沒有再回復(fù),許是忙去了。
阿檀看著明箏的微信,她的朋友圈內(nèi)容很單一,像是單純的記錄,阿檀詫異地發(fā)現(xiàn)她最新的一條消息是古典樂的全球巡演柏林站。
阿檀搜了一下樂隊,百度百科跳出來一連串,幾乎都是“令人驚艷的大提琴手”、“最唯美的古典樂二重奏”……
跳出來的照片大部分都是演出的圖片,照片上的明箏穿著茶色的長禮服,閉目拉著大提琴,五官明艷恬靜,跟年少時的影子漸漸重合。
阿檀震驚,內(nèi)心不知為何有些酸澀,年少時明箏無數(shù)次跟她吐槽她最討厭的就是大提琴,說她母親從小就高壓逼著她學(xué)習(xí)古典樂,明箏從未在學(xué)校登臺表演過,所以阿檀以為她只是會拉大提琴,卻不知道多年后,她拉的這么出色,已經(jīng)拿下無數(shù)的青年大獎,跟名氣斐然的鋼琴家組成二重奏,發(fā)行的古典樂專輯全球暢銷。
而網(wǎng)上似乎說她跟合作的鋼琴家夏夜是情侶?
阿檀想到明箏問她是不是見過林子瑜,頓時低低地嘆氣。
聯(lián)系上了明箏以后,阿檀又是欣喜又是惆悵,還特意去百度了明箏的過去經(jīng)歷,發(fā)現(xiàn)她高中隨著她母親去愛爾蘭之后,就開始登臺演出,參加過多次大賽,拿下大獎,再后來跟名氣斐然的鋼琴家夏夜合作,然后一直開始巡演。
阿檀翻看著明箏的朋友圈,除了演出還是演出,好像是冰冷的記錄。
阿檀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圈,這個微信號是認識祁牧以后新注冊的,發(fā)的幾乎都是她跟祁牧的甜蜜互動。
阿檀咬了咬唇,搜索了一下林子瑜的名字,然后震驚了。
明箏是周末清早的航班,先到帝都,然后第二天跟阿檀一起出發(fā),提前去巴厘島籌備婚禮。
周末清早,阿檀就起床,跟著祁牧一起去機場接人。
祁牧見她有些忐忑不安,從早上選衣服開始,到一路上都在發(fā)呆,知道來人在阿檀心目中的分量不輕,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別緊張,雖然多年未見,但是一個旅居國外都堅持每天登qq的人,很長情,你們不會太生疏的。”
阿檀點了點頭,握住他的大手,糯糯地說道:“嗯,你專心開車,越說我越緊張。”
祁牧失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專心開車了。
明箏到的時候是上午的十點,阿檀做了一個接機的牌子,寫著“阿箏”兩個字,然后就看到穿著牛仔褲,休閑外套,鴨舌帽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明箏。
她比高中的時候還要高挑,逆天的大長腿又瘦又直,長發(fā)凌亂,遮著臉也能透著美艷來。
明箏取下墨鏡,沖著阿檀就是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后上前來抱住了阿檀,笑道:“沉小檀,你結(jié)婚要是沒通知我,你就死定了。”
阿檀原本還惴惴不安,聽著明箏的威脅聲,頓時就笑出聲來,伸手抱住她,雙眼有些濕潤,八年未見,一見如故。
“這位就是姐夫吧?這也太Man了,姐夫好,我是明箏,以后你可不準(zhǔn)欺負沉檀,她是個愛哭包,一欺負就愛哭的。”明箏看到祁牧,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睛一亮,暗自松了一口氣,這男人比嚴桓靠譜多了。
“我早就不愛哭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壞。”阿檀嘟起嘴巴說道。
祁牧看著兩人互懟,自覺地沒有加入小姐妹天團。
阿檀跟明箏懟了幾句,然后相視一笑,眼里都是追憶和懷念。
“你怎么帶了這么多的行李?”取行李的時候,阿檀看著明箏4個28寸的大箱子,頓時無語了。
明箏沒有再戴墨鏡,只是將鴨舌帽往下壓了壓,遮住半張小臉,嫵媚地撩著長發(fā),笑道:“因為我打算回國發(fā)展了,這是第一批行李,我的很多珍藏都在后面,等著第二批運過來。”
阿檀驚喜了一下,連忙問道:“真的要回國嗎?這么突然,你不是還在全球巡演之中嗎?我看到你的巡演行程,后面還有三站啊。”
“最后一站就是帝都巡演。”明箏挽著阿檀的胳膊,笑道,“之前就一直在考慮要回來,你聯(lián)系我說你結(jié)婚了,我立馬決定回來了,年紀大了,想找個小鮮肉結(jié)婚過安穩(wěn)的日子了。”
“噗,你怕不是回來禍害帝都的大好青年的吧,我還記得上學(xué)那會兒,隔壁學(xué)校的校霸為了你,天天來我們學(xué)校約架。”阿檀笑道。
那時候大部分女生發(fā)育比較遲,最多就愛美一點,唯獨明箏膽子大,性格野,在外面狐朋狗友交了一堆,兄弟姐妹遍布各大學(xué)校,于是小年輕人們?yōu)榱怂焯齑蚣埽瑸檫@事,明箏整天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去。
不過明箏那時候正是叛逆期,天天跟她媽對著干,也不怕班主任請家長。
“什么校霸啊,早就忘了名兒了。”明箏笑的目光瀲滟。
一路到了四合院,明箏看著這氣派的四合院,再看祁牧全程服務(wù),一個人將她的行李箱全搬進去,頓時拽住了阿檀,悄悄地說道:“這個男人不錯,沉穩(wěn)靠譜,長得還特別有型,而且這四合院現(xiàn)在是天價吧,沉小檀,你眼光不錯。”
“我怎么感覺你的重點是在他有天價四合院?”阿檀微笑。
“你這從小嬌養(yǎng)大的千金小姐,沒錢能養(yǎng)得活你嗎?”
“對了,你這次回國,定居在哪個城市?還回濱海嗎?”阿檀問道。
“不回濱海了,我呆帝都。”明箏笑容收斂了幾分,漂亮的小臉透出幾分時光雕刻的淡然,“這些年在外面也闖下了一些薄名,呆帝都應(yīng)該餓不死。”
“我現(xiàn)在是帝都和度假村兩邊住,你要是呆帝都,我們還能時常說說話。”阿檀笑道,隨即想到前幾天,自己查到的消息,看著明箏,欲言又止,林子瑜也在帝都,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