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第二天一早就要飛海島,夜里明箏就住在了四合院的客房。
明箏多年未回來,晚上阿檀就帶著她去香榭園吃飯。
明箏見阿檀住的四合院復(fù)古氣派,而香榭園則像是綠植的天下,處處都透著不俗的品味,頓時對阿檀有些刮目相看。她已經(jīng)知道了阿檀父親病逝的事情,至于阿檀是如何跟嚴家決裂,又是如何認識祁牧的,明箏也沒有多問。
分別多年,大家的生活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檀姐,這來的美女是誰啊?特別有氣質(zhì)。”梁寬遛完狗回來,見阿檀特意留了一個包間,給的居然是這樣氣質(zhì)出挑的大美女,頓時眼睛都有些看直了,說不上來,就覺得渾身上下都是藝術(shù)細胞,美的很特別。
梁寬心跳有些加快,立馬偷偷地將阿檀拉到了一邊,打探消息。
阿檀瞪大眼睛,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梁寬,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姐姐,你不能招惹,她初中開始就談戀愛,本校和隔壁學校的小男生天天為她打得頭破血流,聽我一句勸,她段數(shù)太高,你搞不定。”
梁寬聽得咂舌,說道:“你越這么說,我越有興趣。只要她單身,我就可以追啊。”
阿檀被噎了一下,然后說道:“她從小就喜歡學霸,交的男朋友全都是省狀元的那種?你要是學習好,你就去吧。”
“不是,追女孩還要看高考成績的嗎?那我能回我媽肚子里重頭來過嗎?”學渣梁寬內(nèi)心簡直是日了狗。
阿檀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確告訴他別想了,人家現(xiàn)在身邊不僅有國際知名的鋼琴家夏夜,初中男友就是數(shù)學奇才,獲得無數(shù)國際數(shù)學大獎,現(xiàn)在帝都大學當教授,梁小寬要是去,直接會被秒成渣吧。
就算他家里有礦,但是明箏的那些前男友幾乎都是行業(yè)精英,不僅有錢還有社會地位。
阿檀拉都拉不住梁寬,梁寬同學很快就自來熟地上前去跟明箏打招呼了,三兩句話下來,就一口包了要幫明箏在帝都找房子的事情。
明箏見梁寬殷勤的模樣,明顯就是一只帥氣的小狼狗,頓時一雙美目看向阿檀,無聲地詢問。
阿檀微笑地攤手。
半個小時之后,明箏吃得險些淚奔,還是中國菜好吃,好吃到哭,而梁寬再了解了明箏的一些情況以后,懨懨地覺得自己失戀了。
這姐姐段數(shù)是真的高,見多識廣不說,而且是古典樂的天才,常年全球巡演,出席各種高大上的場合,這樣又美又野的人還是情場高手,搞不定,搞不定。
梁小寬深受打擊。他果然還是太純情了嗷。
“阿檀,我嫉妒了,你居然找了做飯這么好吃的男人。”明箏吃到撐住,要不是后面還有巡演,怕小肚子長肉,穿禮服不好看,她一定還能再吃半個小時。
“噗,你這吃的就跟八百年沒吃飽似的,你這幾年都吃的啥?”阿檀笑道。
“一言難盡,我覺得自己以前吃的都是狗屎。”明箏明媚地笑道,抱著阿檀的胳膊,撒嬌地說,“沉小檀,看在我們小學就認識的份上,你是不是要給我內(nèi)部的打折卡,然后免預(yù)約的通道?嗯?”
“給給給。”阿檀連忙小雞啄米地點頭,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讓她別撒嬌了,別禍禍她家的小狼狗了,要是梁小寬淪陷了,她上哪里去這么能干的店長去?
“作為回報,我送你下個月帝都巡演的門票。”明箏爽快地笑道。
“阿箏姐,你在帝都也有巡演?現(xiàn)在買門票還來得及嗎?我還沒去聽過古典樂,我想去裝個逼可以咩?”梁寬擠進來,心態(tài)早已崩了,如今只想安靜地裝逼。
“票早就賣光了,不過姐姐送你呀,還送你簽名的專輯,一定讓你裝逼成功。”明箏笑道。
梁寬:“嗷,謝謝。”
吃完飯,兩人也沒多少時間敘舊,阿檀忙著婚禮的事情,明箏自己是臨時回國的,丟下了一堆巡演的事情,吃飯的時候,電話就響個不停,回到四合院就各自忙去了。
阿檀婚禮的很多東西已經(jīng)送了過去,婚禮策劃公司的人先去了海島,明兒她只要帶上自己的私人物品,飛去海島就行,至于賓客也都是包機一起去,總的來說,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好像沒什么值得她擔心的,但是阿檀內(nèi)心就是很忐忑。
許是婚前恐慌吧,加上明箏回來,雖然她極力地想要笑的燦爛,但是阿檀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的異常。
她沒來得及問明箏為何要當大提琴手,而明箏似乎也有意對過去的事情避而不談。
“怎么不睡?”祁牧忙完,見阿檀將行李越收拾越亂,整個人坐在床上發(fā)呆,呆萌呆萌的,頓時失笑地上前去,伸手抱住她,親了親,笑道,“行李我來收拾就好,你先睡。”
“睡不著,我想去看看明箏。”阿檀伸手抱住他的窄腰,將小臉埋進他的腰上。
祁牧被她磨蹭得身子有些僵硬,無奈地一笑,阿檀越來越會撒嬌了,也漸漸喜歡對他親親抱抱了。
“我剛看了一下,明箏屋里的燈關(guān)了,她還在倒時差,應(yīng)是累的睡下了。我們也早點睡,嗯?”祁牧伸手摸著她的小腦袋,沙啞地說道。
“她變了好多。”阿檀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年少時的明箏是多么的快樂啊,就像是燃燒的一團小火焰,肆意地揮灑著青春,如今她身上的野性似乎被磨滅掉了,她從未想過明箏有一天會如同名媛淑女一樣穿著禮服,沉靜地拉著大提琴,像是在表達著深沉而復(fù)雜的情感。
“看的出來,她對你還是不一樣的,因為你一句要結(jié)婚了,就飛了回來。至于人心變化,這是不可逆改的,跟經(jīng)歷的人和事有關(guān)。”祁牧低沉地說道,將她抱在懷里,親昵地摩挲著她的小腦袋,讓她靠的更舒服一點。
阿檀點了點頭,感情上,她比明箏順暢太多了。
“祁牧,心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