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門信息不算秘密,不收費,等下直接告訴你。”
“第二件,我想找兩個人。”
“什么特征?”
“一人叫寧定山,虔州人士,曾在云縣隆達(dá)石灰廠當(dāng)工人,會耍金龍刀,農(nóng)歷八四年七月二十七日離開虔州,同年十二月十五日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廣市車站廣場瘋癲打拳。”
“另一人呢?”
“這人名字不詳,扎一條小辮子,八四年曾跟‘坤達(dá)雜戲團(tuán)’跑江湖賣藝去過虔州,有一身剛猛的八門地支炮拳功夫,會罩體絕技‘怒龍滾油’。”
少得可憐的線索。
可單這些信息,也是阿米和我針對當(dāng)年的情形,復(fù)盤推測多次才得出來。
當(dāng)時我對前程迷茫而焦慮,想著乘自己出事之前,最好盡快有一個結(jié)論,將希望全寄托在了三爺身上。
三爺聽完,眉頭直皺,環(huán)臂后靠,老臉皺紋能夾死蚊子。
“三爺,信息太少了?”
“若是信息全,你自己就能找到,何必來麻煩老夫?”
“收費太高怕我承擔(dān)不起?此事無需多慮,稍給阿風(fēng)一點時間就可!”
“也不是。”
“哪三爺?shù)囊馑迹俊?
三爺沖我笑了一笑,手指了一指茶杯。
“阿風(fēng),你先喝口茶。”
我一口將茶給干了。
三爺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若我提其它要求呢?”
“三爺請講。”
“老夫不會武,卻還算有點見識。你破戲法時一身驚人長刀功夫,剛才滾地而躲又彰顯地趟拳絕技,你是有大本事的。條件為替我?guī)蛥怖习鍝魯×隧炁粒瑐蚪鹉愣野耍绾危俊?
就這?!
我瞪大了眼睛:“……”
三爺給我續(xù)了一杯茶:“不算過份吧?”
我回道:“不過份,好的離譜,可我有一個顧慮。”
“哦?”
“贏了好說,輸了也算自己沒本事,唯獨怕會折了三爺?shù)目诒!?
這不是謙虛。
叢老板剛才說頌帕專練歐泰的。
泰拳主分傳泰(傳統(tǒng)泰拳)、古泰(古法泰拳)、歐泰(歐式泰拳)。
傳泰專踏三宮步,講究單足吊馬,腿膝攻擊,打法較單一,但勁道兇狠。古泰專注套路,類似武術(shù)表演,適合防身自衛(wèi)。歐泰則綜合上述兩種優(yōu)點,且融入自由搏擊術(shù),最為狠辣,拳拳到肉、腳腳見血。
影視劇里的泰拳手,絕大部分打法都是歐泰。
我雖學(xué)多年黃門九宮術(shù),真正對抗卻僅為對付和尚,可當(dāng)時頂多算偷襲,對自己水平怎樣并不清晰。
“哈哈哈!老夫一生閱人無數(shù),難得碰見情商智商身手如此出類拔萃的俊后生--”三爺聽完后大笑,抬手輕拍我肩膀,語調(diào)一頓,目光堅毅:“阿風(fēng),你必須相信一位江湖紅喜神的眼光!”
我急需要錢,更需要答案。
這交易劃算,沒什么可猶豫的。
我起身向三爺一抱拳:“好!三天后,中港碼頭見!”
臨走之前,三爺讓小可送一下客。
在院門外,小可扯了一扯我的衣袖:“你到底行不行呀?”
我問:“什么行不行?”
小可捏著一對小粉拳,沖空中俏皮地比劃了兩下:“打拳啊!你別被頌帕給錘死了!”
我反問她:“你也是江湖紅喜神嗎?”
小可搖了搖頭:“我不是啊。”
我揶揄道:“難怪你沒眼光。”
小可:“你……”
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來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先將錢給交了,僅留下了幾天伙食費。
可到病房之后,卻發(fā)現(xiàn)阿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