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他們之前訂下的宴會場地。
這會兒來來往往已經(jīng)有許多人了,有人離得近,當下認出顧家的眾人。
“顧總,你們這么早就來了?”
“這位就是您家姑娘吧,長得真漂亮。”
換作平常自家姑娘被夸,顧家人少不得會客套兩句,但這會誰都沒心思閑聊。
他們生怕耽誤下去白煙散了,簡單的作了回應(yīng)后,直接錯步走進酒店。
而進去后,他們就看到白煙繞在個身穿筆挺西裝的小男孩身上。
他年紀跟顧巍相若,這會被個中年男人牽著,乖巧的不說話,而一路都未消散的白煙。此刻,撞上人直接消失不見。
很顯然,靈魄找到了。
“老三啊,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因為他們進來的時候動靜不小,中年男人轉(zhuǎn)過頭,看到顧雪松后,先是一愣,旋即笑著打起招呼。
他不是別人,正是顧雪松的二哥,也就是顧恒的二伯顧行軍。
顧雪松這一輩,顧家有三兒子一姑娘,他行三,上頭還有兩個哥哥。
不過,分家后幾兄弟的來往并不多。這次因為是認閨女,外人都請了,兄弟家免不了也得發(fā)請柬。
顧家大哥和小妹都不在國內(nèi),因此都沒來,來的只有顧行軍。
“幺幺啊,這是什么說道?”
陳惠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頭,其實她已經(jīng)猜出來大半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弟妹這是…”顧行軍也有些茫然
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對自己的招呼視而不見,反倒去問個小奶娃說道?
這一家怎么越有錢,越神叨了。
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隨后就對上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黑得純粹的眸子,讓他莫名有些不安。
幺幺同樣看著面前的人,她抿了抿唇,對著陳惠說道:“媽媽,這位伯伯子女宮干癟無肉,應(yīng)該是后繼無人才對呀,這個小男孩真的是他的小孫子嗎?”
此話一出,顧行軍頓時臉色大變。
他呵斥道:“哪里來的小孩,怎么對長輩說話的?”
而想起這人剛剛喊人都稱呼,顧行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老三,這就是你家非要收的女兒?實在是太少教了。”
他聲音里充滿憤怒,可若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心虛的表現(xiàn),他越心虛聲音反而越大。
“二哥,幺幺少不少教,那不是你需要操心的。現(xiàn)在,我倒是有事要問問您。”
“為什么我家小巍丟的一魄,會在青凱身上。”
陳惠不是蠢貨,自家姑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再聽不懂,那真就是有問題了。
而她的話,落在顧行軍耳朵里,宛如平地炸響的驚雷。
“你…你在說什么東西,什么靈啊魄的,我聽不懂。”他聲色內(nèi)斂的說道
可眼神卻下意識的躲閃。
而他的這副神情,瞬間就讓顧家明白過來,顧巍丟的一魄,絕非偶然。
甚至跟他這位好伯公,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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