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府院,包廂里。
“這件事你最好給出清楚的解釋,我現(xiàn)在還能坐下來好好跟你說,完全是看在你是雪松的哥哥面子上。”
“你不要試圖用假話騙我們,因為你撒不了謊,在這里你騙不了人。”
陳惠冷冷的看著顧行軍,之所以到包廂,除了考慮顧家的名聲,還有就是涉及到玄學(xué)層面,在人前不好說。
而且今天的宴會是為小女兒辦的,廣邀了那么多人,要是鬧起來,回頭小女兒在京城那些太太圈里,免不了被看低。
顧行軍此刻臉色非常難看,他本來說什么都不會承認(rèn),當(dāng)初哪位大師做法的時候保證過,他的手段隱晦,就算是同道也看不破。
再有,他說偷來的魂魄在孫子身體里養(yǎng)一段時間,靈魂的氣息會被徹底掩蓋。所以,他一直沒敢?guī)O子出門。
直到最近,顧行軍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還聽說老三家居然如此愚蠢,領(lǐng)養(yǎng)個不知來路的奶娃子當(dāng)女兒,簡直蠢透了。
兩家不是很對付,他正好閑來沒事,就過來想嘲諷一下,誰知道被老三家那便宜閨女看出來異常。
廢物!
他在內(nèi)心瘋狂咒罵當(dāng)初保證的道長。
“如果伯公不愿意說的話也沒事,幺幺可以直接出手,拿回被偷走的東西!”
“幺幺沒有開玩笑的,幺幺有這個本事哦。”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脆生生的奶音突然插了進來。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顧行軍聞言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這會兒也沒心思去想其他的,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阻止這個奶團子。因為他太清楚小孫子的身體,一旦被拿回魂魄,能不能活下去都難說。
青凱是他兒子留下的最后一條血脈,說什么都要保下來。
“爺爺......”顧青凱不明情況。
看著突然歇斯底里的爺爺,他忍不住縮了縮肩膀,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目光有些害怕。
因為身子弱,從小就被嬌生慣養(yǎng)著,連著膽子性子都養(yǎng)得很小。
“青凱,爺爺剛剛沒控制脾氣,你別害怕。”
顧行軍見狀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揉了揉孫子的頭頂。
隨后,轉(zhuǎn)頭對老三一家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一手安排的,青凱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能不能讓他回避。”
“算我求你們了!”
顧青凱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是能記事曉理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命是他爺爺偷來的,難免會給小孩留下陰影。
到底是大人犯下的罪孽,顧雪松和陳惠都沒什么意見,讓老三把人帶出去。
小孩一步三回頭,顧行軍臉上強行擠出笑容,沖著小幅度的揮著手。
而等房間門關(guān)上后,他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不能拿走那東西,拿走的話,青凱會死的。”
“他是我大房最后的血脈了,老三、弟妹,你們真這么殘忍要我們一房絕了嗎?再說,小巍沒了那東西,不也好好活著,你何苦要這么逼我,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啊!”
陳惠聽到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
“所以呢?你孫子的命是命,我孫子的就不是了?”
“你說小巍還好好的?去你媽的好好的,他每天要把藥當(dāng)糖豆吃才能勉強活著,原本他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樣,在這個年紀(jì)肆意出去打鬧,就是因為你的自私自利,這一切都沒了,你還有臉說這種話。”
這一刻,她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破口大罵起來。
而對于她的行為,顧家上下沒有一個人阻止,因為他們此刻也無比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