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駱休月抱歉一笑想要說什么,陳淮生倒是很坦然地打斷:“師姐,我知道師兄也是關心我,沒別的心思,其實我的稟賦不好我也知道,不過我還是想要努力一番拼搏一下,哪怕有一絲機會,我也愿意去搏一搏,無論結果怎樣,總比我回鄉(xiāng)間去混吃等死好吧?”
幾人都微微動容。
在外奔波多年,經歷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頭,只有一年就是入道大限,都沒能入道,換了他們,恐怕這個時候都失去了信心要考慮去尋找后路了。
但人家卻還孜孜不倦地如此執(zhí)著追求,這等情形還真不多見。
再說仙道長青,引人入勝,但仙道修行最看資質稟賦。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在哪宗哪派也都是如此,你資質稟賦不行,再努力也無濟于事。
仙道修行,從來就沒有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或者愚公移山這一說,就這么殘酷。
但這一位顯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甚至有點兒到了黃河也心不死的感覺。
“師弟,還有一年時間,各門各派中在最后關頭入道者也不少,你未必就不行,這一年里你多花一些心思體悟,也許就是一夕之間就能悟道。”
駱休月這話倒也不算安慰,那等絕處逢生的情形各門各派也不是沒有過。
尤其是這悟道本來就是一個玄之又玄的事兒,就像覺醒靈根一樣,就是突然間就有了感覺,就成了。
這悟道也是一樣,而陳淮生也覺得自己似乎就在前一夜里已經觸摸到了悟道的門檻,無限接近了。
“多謝師姐的關心和鼓勵,我明白。”陳淮生也不愿意一直把話題集中于自己身上,主動把話題跳到了這一次的蓼縣之行上,“這一次去蜂桶嶺探查,有沒有需要提前準備的?”
云鶴和駱休月夫妻與一旁的蔡晉陽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后都同時搖頭:“這要看兩位師伯師叔了。”
陳淮生敏銳地從三人眼神變化中感覺出了一點兒什么來,看樣子蜂桶嶺弟子遇害之事還沒有那么簡單,或許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在里邊。
用過午飯就要啟程去蓼縣。
陳淮生和蔡晉陽同居一屋,暫時小憩。
先前蔡晉陽沒怎么說話,基本上都是駱休月說,一直到只剩下二人獨處,陳淮生才發(fā)現(xiàn)這蔡晉陽居然是一個話癆。
“咱們派里大概是一百八十三名弟子吧,這是加上了驚蟄時候招收進來的十五名弟子,現(xiàn)在加上你就一百八十四了,……”
“宗門山門設在朗山和蟠山之間,兩山緊鄰,連綿一百二十里,皓月池、紫花澗、雙龍泉、佛光洞、鷹窩寨,浮煙積翠,蔚為大觀,……”
“你說吳師伯?……,十二年前破境入練氣九重,兩年前躍階筑基,現(xiàn)在是筑基一重,也是我們重華派五位筑基之一,……”
“你說掌門?呵呵,我也有十多年沒見著了,掌門閉關很久了,若是有重大事情,可以焚香喚醒,緊急情況也還有特殊方式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