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喬師叔、云師兄、駱師姐、蔡師兄。”
跟隨吳天恩到了重華別院,其實(shí)也就是重華派在義陽府這邊的一處道院,見到了重華派一起前來的四人。
吳天恩早就和四人通報(bào)過了,對這一情況喬準(zhǔn)倒是沒什么意見,不過聽得吳天恩話語里頗有些惋惜遺憾的味道,也有些好奇。
一個靈根不佳且二十歲都無人問津難以入道的道種,分明就是九蓮宗借勢壓人推給重華派的“關(guān)系戶”。
本派也就是做個順?biāo)饲椋荒隉o法入道就打發(fā)走人而已,提供一年的記名弟子待遇罷了,怎么師兄卻還覺得可惜了呢?
喬準(zhǔn)也是七十出頭的人了,現(xiàn)在練氣七重,可謂正值壯年,而吳天恩要說他是一輩人,只比他早五年入門,但吳天恩卻已經(jīng)是筑基一重,真正的仙師了。
云鶴與駱休月是一對道侶,兩人年齡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但是修真者的年齡很難從面容上看出來,陳淮生估計(jì)二人應(yīng)該在五十歲左右,而蔡晉陽年齡略小,應(yīng)該在四十上下。
一番寒暄,吳天恩示意大家也就不要再客套:“好了,喬師弟,云鶴,休月,晉陽,淮生才入我門,尚未入道,對咱們修真界以及本派的規(guī)矩都不清楚,下來之后你們可以多和他說說,他就是蓼縣本地人,對蜂桶嶺情況十分熟悉,此番九蓮宗易道兄已經(jīng)明確承諾,會就近兩年來義陽這邊所發(fā)兇案查個究竟,可能九蓮宗那邊還會來一些人,到時(shí)候我們也要配合九蓮宗把照鄰師侄遇害一事查個明白,也算是對門中一個交待,……”
待到吳天恩和喬準(zhǔn)去商議事情,廳中就只剩下了四人。
云鶴是一個刀條臉的高瘦子,還別說,一襲道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還真的像一只云中仙鶴。
那駱休月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姿容一般,但身材倒是挺好,梳了一個常見的女冠髻,白色絲絳系在發(fā)梢,多了幾分飄逸之氣。
“小師弟,你算是咱們重華派今年最后一個弟子了,咱們重華派還從未在秋季里招收弟子,吳師伯這一次如此爽利,還真是難得呢。”
駱休月笑吟吟地看著陳淮生打趣道:“不過二十歲還未入道,還真的比較少見呢,要加油啰。”
陳淮生也聽出對方話語里并無惡意,赧然道:“師姐見笑了,我出身寒門,本來覺醒靈根就晚,后來又在外邊荒廢了幾年,所以……”
簡單幾句話就把話題帶到了自己這幾年經(jīng)歷上,也聽得幾人大為感慨。
重華派只能算是一個地方性的中等宗門,全派不到兩百人,在弋郡能排上號,但放在整個大趙,就不值一提了。
每年招收弟子不超過十五人,而且招收這十五名弟子都只能算是記名弟子,要入道才能算正式弟子。
但這其中基本上有一半會因?yàn)闊o法入道而被淘汰,每年能成為正式弟子的大概也就八人左右,最高能有十人,最少的一年只有五人。
“你這幾年的確有些可惜了,你既然是蓼縣人,為何不一開始就去凌云宗投門?”云鶴皺著眉頭道:“凌云宗每年在義陽府起碼就要招收三十名弟子,你完全有機(jī)會啊。”
“云師兄,我第一站就是去凌云宗拜門,當(dāng)時(shí)拜門的人數(shù)超過百人,凌云宗篩選了一番,只收了不到十人,我連凌云宗的人面都沒見著就被打發(fā)走了,……”
義陽府全府一百多萬人口,每年覺醒靈根的先天道種都不會少于兩百人,就算是那些大宗門會通過接引方式選走一些,但是仍然會留下很多給本地這些中小宗門,像陳淮生這種十四歲覺醒靈根的根本就沒有機(jī)會。
可以說如果沒有宣尺媚的出力,沒有易初陽的力薦和重華派弟子在蓼縣遇害這一事件的機(jī)緣湊巧,陳淮生根本就不可能有機(jī)會進(jìn)入?yún)翘於鞯囊暰€,更別說成為重華派弟子了。
駱休月忍不住白了自己伴侶一眼,自己男人人情世故太差了一些,問這個問題就明顯有些傷人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