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還得茍!”
“還得繼續(xù)變強。”
“且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對不能跟圣主級對上。”
“就算非要干圣主,那也一定要提前做好一切準備、各種手段齊出,無所不用其極···對了,還要將茍剩這件‘裝備’帶上!”
“···”
飛了許久。
林凡還是忍不住嘀咕:“是真猛啊!!!”
“···”
······
“這個消息···”
秦雨接到錦衣衛(wèi)最新線報,查看之后,不由眉頭皺起:“不行。”
“我得立刻告訴師尊!”
“···”
他當即屏退左右,通過傳音玉符聯(lián)絡(luò)林凡。
“師尊。”
林凡很快回應:“哦?秦雨?”
“你向來獨立,很少聯(lián)系我,如今突然聯(lián)系,怕并非小事?”
“師尊,您說笑了。”
秦雨聲音凝重:“不過,的確有大事。”
“師尊可還記得,當初西門家覆滅之時的細節(jié)?”
林凡一愣。
西門家覆滅的細節(jié)?
那當然記得!
畢竟···
陸鳴就是自己啊!
“細說!”林凡追問。
“當初···”秦雨聲音更顯凝重:“西門家西門麒麟即將萬劫不復時,曾進行血祭,請人出手。”
“當時,他成功請來一尊強橫存在,相隔不知多少萬里降下一尊化身,那化身,幾乎成了變數(shù),且從他們的字里行間之中,足以得悉,此人,與當初咱們攬月宗的重創(chuàng)、與西門、周家的背叛,脫不了干系。”
“嗯。”
林凡低語:“查到了?”
“師尊明鑒。”
秦雨語氣肅穆:“此前,我們一直以為,那是中州某個勢力之中的強者,這些年也一直在想辦法追查,可卻沒有什么頭緒。”
“直到最近,弟子準備出海,在逐步接觸海外的一些勢力與修士,并開始讓錦衣衛(wèi)朝海外那些仙島滲透,這才逐漸有了眉目。”
“那人,應當是海外仙島-——萊蕪島供奉之一。”
“萊蕪島?”
林凡微微沉吟。
仙武大陸很大,以‘科學’的眼光來看,簡直大的逆天,或者說根本就不科學。
但仙武大陸自然不可全是陸地,大陸邊緣也有海洋,而海外,有諸多島嶼。
大部分是荒島、小部分有島民居住,其中的‘鳳毛麟角’,則為‘仙島’,有修士居住,或是開宗立派、或是直接經(jīng)營一個勢力。
仙武大陸很大。
海洋面積卻是還要在陸地之上!
所以島嶼,也是多如牛毛。
因此,哪怕‘仙島’在諸多島嶼之中,或許只有千分之一乃至萬分之一的概率,其總數(shù)量卻也不少。
且實力不弱!
在林凡沉思之時,秦雨接著道:“這些仙島,有強有弱,強的,完全可以媲美超一流勢力。”
“且由于海外沒有圣地,許多仙島都喜歡結(jié)盟、抱團取暖。”
“因此,他們頗為難纏。”
“而且,海外有一種近乎‘蠻荒’的性格,比咱們八域一州更遵循弱肉強食的性格。”
“這個萊蕪島,便是屬于‘蓬萊’聯(lián)盟中的一員,而蓬萊島本就是海外仙島中的領(lǐng)袖之一,其實力,乃是超一流中的超一流。”
“而他們諸多島嶼所組成的蓬萊聯(lián)盟,只怕能在一定程度之上與圣地較量,只是···應該沒有圣地的底蘊。”
“而且,錦衣衛(wèi)在付出不小的代價之后,帶隱約探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海外諸多仙島蠢蠢欲動,似乎早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合,正準備伺機反攻咱們八域一州。”
“似乎是不求拿下整個八域一州,但卻至少要反攻下一、兩域之地,而后再徐徐圖之。”
“哦?!”
林凡眉頭一挑。
“如此說來,他們是準備動手了?”
“師尊怎么知曉?”秦雨驚訝。
“不難猜。”
林凡嘆道:“滅世黑蓮這一波,十二圣地只剩其九,且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這豈不就是萬載、十萬載乃至百萬載難逢的機會?”
“只要他們真有這個想法,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再則,錦衣衛(wèi)在海外的經(jīng)營才剛剛開始,甚至幾乎可以說才剛把腳伸進去。”
“就算付出了代價,這種隱秘,也不可能隨意弄清楚。”
“但他們卻成功了,足以說明,他們已經(jīng)是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出手了。”
“這種時候,消息自然藏不住,且就算泄露出去,也是無傷大雅。”
“所以···”
秦雨吃驚:“不愧是師尊,分析的如此透徹。”
“事情的確是如此。”
“他們的確是蠢蠢欲動了,只是不知何時會動手。”
“你讓我想想。”林凡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如此說來,這個萊蕪島的人之前暗中接觸西門家、周家,甚至還冒充中州之人,都是在為反攻仙武大陸而布局啊。”
“若是他們成了,西門家崛起,作為一個一流勢力,完全可以作為‘橋頭堡’。”
“而且,他們暗中接觸、扶持的勢力,絕對不止西門家一個!”
“到時候,他們一旦動手,咱們八域一州這邊就是‘內(nèi)部遍地開花’,外有正面進攻,內(nèi)有橋頭堡,可以通過超遠距離傳送陣不斷增兵···”
“呵呵。”
林凡雙目微瞇:“整挺好啊!”
“是啊,我也這般認為。”
“所以師尊,此事,只怕會極為麻煩,那個萊蕪島,恐怕也會以咱們攬月宗為目標。”
“因此,咱們攬月宗,也要多做準備才是。”
“準備自然是要做的。”
林凡輕語:“你放心便是。”
“而且,我卻是不信九大圣地毫無察覺!”
“師尊心中有數(shù)弟子便放心了。”
“嗯。”
“···”
······
結(jié)束通話后。
林凡揉著眉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啊。”
“海外仙島反攻內(nèi)陸···”
“怎么看都不像是小打小鬧,怎么著也得是個十年大劫的程度吧?但時間還沒到呢!”
“所以···”
“這波‘劇情’,或許原本是滅世黑蓮這個‘百年滅世大劫’之后的第一波‘十年大劫’,但由于滅世大劫被我提前引爆,所以,這個劇情也提前牽扯出來了。”
“很艸蛋,但也很合理。”
林凡是真覺得沒毛病。
海外仙島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
滅世黑蓮導致十二圣地只剩其九,且剩下的九個還都有大小不等的損失,縱觀歷史、上古以來,內(nèi)陸戰(zhàn)力何時如這般空虛過?
最好的機會啊!
“而且,他們還挺有逼數(shù),知道自己戰(zhàn)力不足,不可能拿下整個仙武大陸,所以想先奪取一兩域地盤作為棲息地,再徐徐圖之···”
“不過,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卻大概率會很殘酷。”
“這么多年來都沒讓你們上岸,若是如今讓你們占據(jù)一兩域之地,有這些地盤、資源作為支撐,再過一段歲月,你們想要的,豈不是更多?”
“所以···”
“九大圣地絕不會放任不管,更不可能讓他們順利拿下一兩域之地。”
“這一戰(zhàn)···”
林凡皺眉,開始思考。
在這一戰(zhàn)之中,攬月宗應該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
或者說,該如何撈到好處?
“···”
“有點麻煩啊。”
“不過,這個萊蕪島,倒是可以作為突破口。”
林凡思前想后,覺著還是得以當初的仇恨作為突破口,再想辦法撈好處比較合適。
畢竟攬月宗的地盤離‘海口’可還遠的很,完全屬于內(nèi)陸中的內(nèi)陸。
至于實力,林凡卻也并不擔心。
之前與顧星憐一戰(zhàn),已得顧星憐親口承認,自己不弱于絕頂,甚至可斬絕大部分絕頂。
那萊蕪島···總不至于有圣主級大佬吧?
“等等!”
“說起來,似乎從地理位置來看,八域圣地,雖然都是處于洞天福地,但同時,也都在臨近‘海邊’的地區(qū)。”
“所以···”
“圣地一直都知道此事,也一直都在防備?!”
林凡思路瞬間清晰。
“必然是如此!”
“各大圣地一直都防備著海外這些仙島,也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圖謀八域一州,只是由于海外‘海廣人稀’,再加上這些修士完全可以到處亂跑,想要趕盡殺絕也是難上加難,所以,才讓這個問題一直遺留至今。”
“···”
“所以,我甚至都不用告狀?”
林凡一開始還想著,給顧星憐‘告?zhèn)€狀’,讓她用觀天鏡看上一看,弄清楚這些海外仙島的動靜,提前防備、坑殺什么的。
但現(xiàn)在看來,真沒這個必要。
這次情況與之前的滅世黑蓮不同。
滅世黑蓮太猛,就是觀天鏡也無法洞徹虛實,所以林凡與顧星憐才一拍即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直接合作。
但海外仙島之患,九大圣地早就知曉且一直都在防備,哪里還需要自己上躥下跳去告狀?
“跑去告狀,反而成了出頭鳥,只會更麻煩。”
“所以,我要做的,只是提前做好宗門遭受攻擊的準備,并等待海外仙島的反攻開始。”
“而后,在這個過程中尋找機會,去那個所謂的萊蕪仙島轉(zhuǎn)一轉(zhuǎn)。”
“把該弄死的人弄死。”
“順便,整點資源回來。”
“嗯,就這么辦~!”
林凡已經(jīng)打定主意。
其實···
他倒不是那么財迷。
但身為一宗之主,沒辦法啊!
總得為門人們多積累一些資源、財富吧?
偏偏你這萊蕪仙島又跟我們攬月宗有大仇,這我若是還不對付你,豈能說得過去?
“不過···”
“似乎,可以將戰(zhàn)場轉(zhuǎn)移?”
林凡摸著下巴,想到一件事。
當初滅西門家的人,可不是攬月宗。
而是‘陸鳴’~!
雖然陸鳴現(xiàn)在是皓月一脈總執(zhí)事,但說到底,按照冤有頭債有主來算的話,陸鳴才是萊蕪仙島最想干掉之人。
那么,只要在開戰(zhàn)之后,讓陸鳴離宗,并鬧出點動靜···
那么萊蕪仙島的人,必然會上鉤。
到時候,自然也就不必在自家地盤開戰(zhàn)。
“妙啊!”
林凡直拍大腿:“就該如此!”
“畢竟,在自家家門口開戰(zhàn),若是打到小朋友怎么辦?就算打不到小朋友,打壞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
“所以,陸鳴,又該出去浪一波咯~”
“···”
······
林凡立刻安排。
林凡這個身份,直接由仙葩化身代替。
相對于稻草人而言,仙葩化身雖然有些缺點,但最大的優(yōu)點是戰(zhàn)力更強,擁有本尊八成以上的戰(zhàn)力,不容易被人識破。
其本尊,則是再度化身陸鳴,入主皓月一脈。
如今的皓月一脈,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不服的聲音’。
他們非但服,還‘特別服’,服的嚇人!
從上到下、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聲音,那便是攬月宗的聲音!
剛?cè)谌霑r,私下里,還有不少人不爽。
但現(xiàn)在···
誰特么若是敢在私下里說攬月宗壞話,或是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嘿,都不用攬月宗來查,他們自己都會在最短時間內(nèi)將人揪出來。
然后~~~
那可就好玩咯。
廢除修為都是最輕的。
只是,享受這種待遇的人,總共也就那么區(qū)區(qū)幾個。
倒不是其他人沒骨氣、被嚇到了,而是他們都發(fā)現(xiàn),攬月宗···是真香啊!
哪怕只是分支而非主脈,哪怕待遇只有主脈的七八成,都依舊是香的一批,完爆以往的皓月宗不知多少倍。
且不僅僅是資源!
那些個無敵法、無敵術(shù)···
多牛皮啊!多多啊!
雖然普通弟子學不到,但誰還沒有個積極向上的心了?
沒瞧見人家曾經(jīng)的圣女、如今的總執(zhí)事侍女溫如玉便得到總執(zhí)事賞識,得了兩門主脈的無敵術(shù),如今實力暴漲,境界也隨之激增,前幾日都跨入第八境了,聽說,還有老牌第八境長老與之切磋,都被她擊敗~!
對于溫如玉,旁人不熟悉,他們卻是熟悉的很。
雖然實力很強,但卻絕對達不到這個程度。
可為何她如今能這般強橫,那全是因為攬月宗牛皮啊!
資源豐厚、待遇逆天、各種無敵法無敵術(shù)也是強的難以想象。
更何況,可不僅僅是溫如玉而已,他們同樣是切身實地的感受到了好處。
在這種種緣由之下,自然是對攬月宗擁護無比。
誰敢說攬月宗不好、誰要反攬月宗,那特么就是所有人的敵人,自然要狠狠教訓、弄死都不為過。
至于背信棄義、拋棄列祖列宗···
胡說八道!
我們分明是在貫徹列祖列宗的信念,而且是貫徹到底!
沒瞧見我們皓月一脈如今整體戰(zhàn)力、資源,都遠超當初么?
所以,休要胡說~!
在如此信念之下,如今的皓月一脈,可以說是穩(wěn)如泰山。
莫說是有陸鳴坐鎮(zhèn),就是沒有他這個人,乃至沒有任何管理,都絕不可能出什么亂子。
因此~
‘陸鳴’自然可以放心外出。
只是,溫如玉卻不干了。
“您要外出?”
“請帶上我。”
陸鳴:“···,我是外出游歷,去追求丹道至高領(lǐng)域,你跟著我作甚?”
“你懂煉丹?”
溫如玉面不改色,搖頭道:“不懂,但我總得照顧您的飲食起居,且為您做一些瑣事,這些瑣事,總不能您親力親為吧?”
“若是如此,我這個侍女,豈不是顯得太過沒用?”
“···”
話沒說完,眼看陸鳴又要開口拒絕,她面色一垮,美目含淚···
“罷了。”
陸鳴只能點頭同意。
倒不是他被綁架。
只是突然想到,帶個侍女在身邊,可增加可信度,魚兒也更容易上鉤。
至于到時候她的安全問題,自己多費點心也就是了。
······
時間流逝。
滅世黑蓮之事剛過去不久,西域、西北域百廢待興,各大圣地已然劃分屬于自己的地盤,并開始著手經(jīng)營。
乍一看,似乎沒什么問題。
一切,都是正常發(fā)展、合理推進。
可不知為何,修為較高的散修,卻總有一種窒息之感。
好似···
有大事即將發(fā)生。
九大圣地則是悄然召回自家在外行動的弟子。
一些超一流勢力,也似乎聽到一些風聲,減少外出,甚至自家大陣都悄然開啟了。
如此一來。
哪怕是散修消息不算太靈通,也察覺到一些問題。
“不對勁!”
“圣地之人,為何不在外走動了?”
“豈止是圣地?我觀那些個超一流勢力,大多嚴陣以待,甚至是如臨大敵的模樣,這又是為何?”
“總不能是滅世黑蓮卷土重來吧?”
“屁!絕無此種可能,滅世黑蓮太過恐怖,若真是它卷土重來,九大圣地豈會默不作聲,只怕是第一行時間便召集天下修士,圍而殲之了!”
“這倒也是,那···此番,他們究竟為何如此?”
“依我看,只怕是有大戰(zhàn)將至!”
“什么大戰(zhàn),能讓九大圣地、讓諸多超一流都如此慎重?!”
“···,八域一州,絕無這種勢力!”
“是了!八域一州之內(nèi)的確沒這種存在,所以,對方必然并非來自八域一州,那便只有兩種可能。”
“一,來自上面。”
“二,來自外面。”
“外面···?你是說,海外仙島?!”
散修之中,也不乏聰明、有見識之人。
或者說,三個臭皮匠尚且賽過一個諸葛亮,散修何其多?這么多散修之中,終究有些明白人,能通過蛛絲馬跡,推測出真相。
“來自上界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是海外仙島的話···”
“我曾在古籍之上見過,海外修士浪子野心,一直不滿足于我們占據(jù)最好的土地,而他們只能立足于大海之上,時刻與海外兇獸爭斗、生存,因此時刻都想反攻咱們仙武大陸!”
“如今,咱們這邊的戰(zhàn)力,只怕是降低至千萬年來最低了,海外蠻夷此刻想要進攻,卻是合情合理了!”
“···,最新消息!”一客棧之內(nèi),正當許多修士聊的興起,有一人滿臉驚慌之色沖進來:“方才,我花重金入天機樓,購買了一份機密情報!”
“你們猜,最近為何如此壓抑?!”
“原來是海外蠻夷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動手···”
話沒說完,他突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盯著自己,頓時惱怒:“你們這是什么眼神?”
“道友。”
這時,有人起身靠近,在他警惕的目光中,拍了拍他肩膀:“冷靜,節(jié)哀。”
“?!”
“節(jié)哀?”他懵了:“我節(jié)什么哀?”
“自然是花冤枉錢的哀。”
“就這點事兒,還用去天機樓?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吹牛打屁、喝酒聊天,只是三言兩語,便已經(jīng)推測出真相。”
“就在你來之前,我們都已經(jīng)確定是海外蠻夷要搞事情。”
“結(jié)果你卻花重金去天機樓···”
“你說,你不節(jié)哀,誰節(jié)哀?”
“···”
“?!”
“艸!”
他頓時心痛到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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