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看著這個曾經(jīng)在大院里混不吝,打小打遍同齡人、無敵手的傻柱,見他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再瞧向劉之野時,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敬畏、害怕等復(fù)雜的情緒。
大院里一片鴉雀無聲。
在眾人的目光下,還是二大爺劉海中先開了個口。
“賈嫂子!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也了解了。本來就是棒梗的錯,你還在這胡攪蠻纏的,不光撒潑還罵人……”
“您說您這么大歲數(shù)了,說的那叫人話嗎?”
“介于你們雙方之間,這點小插曲其實無傷大雅!我作為中間人,決定做主,您就去給劉之野同志道個歉吧,保證不再犯。如此,事情也就揭過,大家皆大歡喜。”
“劉之野同志,伱也不要過于較真了。都是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大了矛盾也不好。日子還長著呢,是不是?”
““我看,這事兒就讓它過去吧。鬧騰這么長時間了,大家伙還得上班,別都給耽誤了。大家伙怎么看?”
其他圍觀的鄰居們聽到這句話,立刻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如同七嘴八舌的在一旁搭兒哄的。
“二大爺!說的對,本來也沒什么大事兒,說開了就好。”
“對,這都是賈張氏鬧騰的,她啊~一慣的如此跋扈~”
“賈大媽你就應(yīng)該道歉!”
“誰說不是吶!就這么點兒小事要給人家上綱上線的,訛人吧?”
“散了!散了!沒事兒了。上班該遲到了,我先癲兒啦~。”
賈張氏聽到這番話,心中不滿,覺得沒討嘚了好。想著道歉的話又不好出口,于是決定先行逃離現(xiàn)場。她也顧不得秦淮茹和棒梗娘倆,腳底抹油便溜之大吉了。
留下秦淮茹只能無奈的拉著棒梗,走到劉之野的跟前。顧盼生輝的對劉之野露齒一笑:
“劉家兄弟,我要為我婆婆向您表達(dá)歉意。她是不了解情況,脾氣急,說話難聽,還請您不要與她計較。希望您能原諒她這一次,我們保證不再給大家添麻煩。”說著還鞠了個躬,顯得溫柔禮貌大方。
然后又按著棒梗的后腦勺,硬是讓他也鞠個躬:
“棒梗快給你劉叔叔道歉,你這破孩子怎么還能撒謊呢?要不是你,您奶奶能來這么一出兒嗎?”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說著還橫了棒梗一眼。
棒梗無奈的只能道:
“劉叔兒,對不起您!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那也是、不認(rèn)識您才~”
劉之野看著秦淮茹,臉色平靜的說道:“賈家嫂子,您這邊不用客氣了,誤會解開了就好,就這樣吧。”
接著,又對棒梗說:“你這淘氣包,現(xiàn)在該認(rèn)識劉叔兒了吧!要是下次再敢跟我胡鬧,我可就要像對付你傻叔那樣來收拾你,聽懂了嗎?”
劉之野輕輕揉著棒梗的腦袋,顯得很親切。但棒梗卻不耐煩地把頭一撇,還斜著眼瞪了劉之野一眼,隨即撒腿就跑。
嘿!這倒霉孩子,顯然也是口服心不服啊。
秦淮茹陷入一陣尷尬,口中喃喃著“這孩子~這孩子~”,她先是對著劉之野羞澀地笑了笑,接著又向二大爺劉海中道歉,隨后扭著大屁股,風(fēng)情萬種地離開了。
二大爺劉海中見賈張氏如此處事,覺得他這個二大爺根本不被放在眼里。他鐵青著臉,揮手示意大家沒事了,讓大家各自忙各自的,然后背著手也走了。
大家伙這才作鳥獸散,一場鬧劇算是收了場。
許大茂臨走時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車車座,得意地顯擺。他壞笑著,特意膈應(yīng)傻柱兒。
“傻柱兒,羨慕吧?腿著上班累不累啊?要不要哥哥我捎你一程啊!”
傻柱頓時怒道:“滾你丫的許大茂,你是誰哥哥呢?我看你丫挺的是想找抽啊!”
許大茂跟傻柱逗完咳嗽,推著自行車就麻利兒滾蛋了。
留下傻柱尷尬著搓著手,對劉之野說:“劉兄弟,別聽許大茂瞎白豁。我叫何雨柱,大家伙都叫我柱子,不是傻柱。”
“跟這大院的人一樣,我也是紅星廠里的職工,接的我爸的班、在后勤食堂上班,是個十級炊事員。”
他對于能當(dāng)炊事員,還挺驕傲的。說的也是這年月四九城,有種老話兒是這么說的——荒年餓不死手藝人。